众人并没有看出王子鸣是真的不屑,只当是兄弟之间的玩笑,一阵哄笑之后都开起了玩笑。
孙应先一脸不忿,再度从腰间摸出二两银子拍在桌上。
“老子言出必行,今日说请客就请客!”
“哈哈,这还差不多。”王子鸣大笑两声,也从腰间摸出几粒碎银,数也不数,说道:“全部买你两口!”
说完,就举起酒坛将酒水往口中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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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雾浓霜重,天边刚泛起白光,韩玉林走出司衙大门,骑上马直接离去,这个举动,引起了几个值守暗探的议论,猜不透到底发生了什么急事,让镇抚使大人竟然纵马离城。
罗卫在门前目送人离去之后,便回到了偏厅,看了一眼正在厅中打坐的陈羽,开口说道:“你倒是猜得准,子鸣不仅被喊去喝酒,而且还吃坏了肚子,现在下不了床,恐怕是参加不了这次押囚任务了。”
陈羽睁开眼,转头看向对方笑了笑,说道:“原本只是考虑有备无患,做些了准备,没想到那个孙应先动作那么快,不过话说回来,子鸣兄也太大意了,这是被人下了药吧?”
“你安排这么一场戏,他被人下了药倒未必是件坏事。”罗卫笑着回道:“只是这孙应先平日里倒是细致,子鸣那兔崽子闲了就贪杯,有那么几次喝多了,便找过这个借口告假,这次却真的是坏了肚子。”
陈羽摇了摇头,没有再说王子鸣的话题,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转过身说道:“既然这些人不仅探了口风,还对王子鸣动了手,去掉了咱们一个七品境的高手,那看来这次押送他们一定会动手。”
罗卫点了点头,笑道:“倒是比预想中顺利,咱们这次计划还是仓促了些,其实漏洞很多,看来他们真的急眼了。”
陈羽回道:“这是李巧儿与陆方死了之后引发的连锁效应,如果陆远山真的活着,现在就是个一无所有之人,人一旦没了希望,会做出怎样的选择谁也不知道,他们赌不起。”
罗卫看了看面前自信满满的青年,再次笑了笑,说道:“做戏做全套,我先去出去骂骂人,然后再随便找个巡探凑够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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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日,固县平静无波,李万里家中的惨案巡狩司显然不是很重视,只派出一个很年轻的女性巡探带着一众衙役在追查,所以几乎没有闹出什么动静。
这让被李如贤调来打理固县政务的郡丞周康十分不悦,虽然他并不是前朝官员派系的人,与李万里也没什么交情,但是朝廷命官遇害,本应大力追查的巡狩司却是这样的态度,实在无法令人接受。
但是当他跑到司衙抗议,罗卫却一脸冰冷的回了一句:“巡狩司有更重要的事,至于李万里,一个罪人罢了,死了算是便宜他了,你还指望我继续浪费人力去查他的死因?”
这个回答让巡狩司内部在私底下产生了更多的议论,也让周康有些摸不清头脑,所有人都在猜测李万里怎么就突然变成了罪人,同时开始联想这次押送的犯人,与那位大家眼中的“好官”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不过不论旁人如何议论又如何想,第三日一早,被点名的巡探和巡卒们被突如其来的命令召集到了巡狩司的前院。
今日,就是押送囚犯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