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蜜糖田夏只望了一眼便噤了声。
目的地是学校后街的一家台球俱乐部穿过半条商业街,窄窄的楼道入口挂着闪着彩灯的招牌,昏暗的光线和狭窄的楼道让田夏莫名的紧张。
感觉到小指被紧紧攥住,叶阳希眼角眉梢都是柔软的笑意他略沉的嗓音在这样的黑暗里有种说不出的温柔与沉稳,“怕就千万别松手。”
陡长的楼梯上到三楼,叶阳希伸手撩开面前的塑料门帘闷热r的气息夹杂着浓重的烟味瞬间冲了出来。
田夏的课余时间从来没去过除了图书馆和小区花园以外的地方,就连今天任纯过生日r情qng况也是她第一次接受同学的邀请。
刚才仅仅只是吃饭已经让她坐立不安、不知所措了,此时站在烟雾缭绕如同迷离仙境一般的台球室里,她只觉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台球室不算大一眼能望到底的屋子里除了门口的吧台只摆了三张台球桌另外还有两间包房。
在这里玩的人大多是四中的学生和游荡dngdng在这附近的社会青年,脱下了规矩的校服他们在这里是可以吞云吐雾的大人了。
田夏看见有两个女生有点眼熟大约是在学校里见过她们只是她们现在也都是人手一支烟谈笑风生间任由身shn边的男人贴近她们的身shn体把手放在她们尚未完全发育的胸xing口。
接下来的动作她垂下眼帘不敢再看脸上烧的厉害。
叶阳希好像经常来这里吧台的收银员一看到他就笑了“阳希还是老位置?”
“嗯。”叶阳希抬手扔给他一支烟,然后便拉着田夏推门进了离吧台最近的那间包房。
包房里的空气比外面更闷,但至少没有那么重的烟味,除了台球桌还有两张长沙发,高脚凳和同等高度的小圆桌分别在房间两端。
田夏个子小,自然不能坐高脚凳,她甚至不愿意坐在沙发上,在这里她浑身shn都不自在,“叶阳希,我们还是回家去吧。”
叶阳希进门首先开了排风扇,接着顺手拿起手边的球杆,两步走到球桌前,,俯身shn,瞄准,“啪”的一声,五颜六色的台球在绿色的桌面上四处散开,红色和绿色的球分别进了两侧底洞。
他侧身shn对田夏招了招手,像是在招宠物,“田夏,过来,我教你打球。”
“我?我不要。”田夏连连摆手,迟迟不肯上前去,“我不想学。叶阳希,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叶阳希充耳不闻要回去这几个字,长腿一跨就到她面前了,板着脸吓她说:“不学的话,我可能会发脾气哦,你见没见过我发脾气?”
“我、我……”田夏委屈极了,她想回家,他不让,现在她不想学台球,他竟然要对她发脾气,怎么能这样对她?
“哭的话我也会发脾气的哦。”
连哭也不行吗?她本来不想哭的,可现在又想哭了。
田夏眼眶通红,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这副害怕的不敢掉眼泪的委屈模样直接击中了叶阳希的心脏。
长臂一伸,再一带,田夏软软的、小小的、带着记忆中熟悉的香甜味道的身shn体就被他圈在了怀里。
叶阳希恶趣味地低头在她耳边威胁说:“想要早点回家的话,就乖乖听话,知道吗?”
他土匪一般的举动,恶霸一般的言语,吓得田夏再也忍不住泪,“哇”的一声在他怀里哭了出来,“呜呜呜,叶阳希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害怕,你放我回家行不行,我害怕!”
故意吓她,是为了惩罚她。
昨天,在他说了那句话之后,田夏竟然头也不回地跑了,那速度当真比兔子跑的还快,瘦瘦小小的一个人蹦跶了几下就没了身shn影,把他一个人留在原地,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个小笨蛋平时看起来安安静静地,想不到受了惊吓反倒激发出她的潜能了。
可是现在真把她吓哭了,叶阳希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那两声害怕更是让他再也没办法继续对她使坏了,这心疼的感觉也不知道是在惩罚她还是在惩罚自己。
将哭的惊天动地人儿抱得更紧,叶阳希的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好了好了不哭了,是我不好,我不吓你了,不哭了好不好?我送你回家,送你回家行了吧,别哭了。”
田夏一时难以刹住车,一抽一抽地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泪痕满面的样子更加惹得叶阳希心头疼痒难耐,“真的吗?真、真的送我回家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从来不都是说能让你吃到糖就能让你吃到么。”叶阳希用袖子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珠,无奈的语气听起来是又像是宠溺。
“那你先放开我。”被这样抱着,田夏又羞又怕,她从来没和谁这样亲近过。
从他怀里挣开,田夏背过身shn去擦眼泪,身shn后却突然递过来一颗大白兔,叶阳希的声音随后而来,“吃糖么现在?”
不论如何,看到那颗大白兔,田夏就再也生不起来气了。
田夏偶尔会想,如果她不喜欢吃大白兔,她喜欢的是别的……但这样的想法仅仅只是瞬间,因为她知道,不管她喜欢的是什么他总能知道。
因为他是叶阳希,是小时候最最了解她的叶阳希。
大白兔就在眼前,田夏抬起手刚要去接。
“嘭!”
身shn后包间的大门被人猛力推开了。
田夏吓得一缩,惊恐地望着包间门口。
叶阳希转身shn将田夏挡在身shn后,望着门口的那些人危险地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