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永叶音摇晃酒杯,血一样红色的酒水,在杯中荡漾。
听到她的声音,佐藤久司心中仿佛有一块石头落地,松了口气。
背后有人支持的感觉真的很暖。
“找我老家帮忙,这就是办法。我会作为中间人负责调和,老家人有必须帮我的理由……”
……
晚宴结束,女仆们收拾餐桌。
夜幕下,水永母女乘着黑色轿车,行驶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中。
佐藤久司留在了宫殿,清水母亲叫住了他。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留下吗?”清水母亲看向他。
“知道。”佐藤久司说,“因为清水纱里奈,您是她的母亲,昨天的事您不可能不知道,所以留下我很正常。”
“我真想现在杀了你!”
势不可挡,铺面而来的香气。
佐藤久司深吸一口气,让湿寒的空气,通过鼻腔传入肺泡,最终流通全身。
整个人瞬间冷静下来。
“您现在在吓我,对吗?”佐藤久司心脏砰砰砰地跳,心情坎坷。
他不怕枪。
可以说,除非极端的热武器,一般的东西很难伤到他。
他有这样的底气。
但现在的紧张,不是这个原因,而是一种身份上的差距。
请问,这个世界上,有不怕丈母娘的女婿吗?
更何况,他大概率是入赘。
生了孩子,姓清水,还是姓水永,他决定以后再思考。
“我确实在吓你。”清水母亲吐了一口白气,抬头看深邃的夜空。
不敢想象,这副夜幕之后,是怎样瑰丽、奇迹的景象。
世界有许多不能理解事,比如,身旁这个男人,仅用了八个月时间,从手无缚鸡之力,成长为了全球没有任何一个势力,敢正面对抗的“异类”。
未知,才是最恐怖的。
“为什么?”他问。
“因为我不甘心,纱里奈就这样被你拐走。可以说,之前十几年的时间,我基本没陪纱里奈几天,你应该可以理解,我现在的工作内容,有很多无奈,忙中抽闲根本不可能。”
外面下起了雪,两人走回宫殿。
她接着说:“纱里奈卧床不起,而且有可能永远不能恢复。当初我得知这个结果后,一时间很难接受,只能用工作麻痹自己,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是十几年,回过神来,我发现纱里奈已经离我很远了。”
清水母亲转过头,瞳孔颤抖,紧盯着他:“你知道这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有多残忍吗?”
“……可以理解。”
“所以,我只想对你说一句话。”
清水母亲抓住佐藤久司的肩膀,力气之大,甚至让他感觉被烧红的铁钳抓住一般。
“照顾好纱里奈!如果她出了闪失,我敢说,我会拼劲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给你一个沉重的教训!”
她的声音似乎从牙缝里挤出:“你知道,我有这样的能力!”
“我保证,”佐藤久司说,“我存在一天,纱里奈就绝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孩,不会有闪失,不会有意外,我用自己的生命保证。”
“……上去吧,纱里奈应该醒了,用你的行动,告诉我该不该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