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张梁逃至半道,雾气渐渐散去,见于吉已率十余名护卫前来接应。于吉问道:“教主,行刺计划还成功吗?你侄儿张不疑呢?”
张梁叹息道:“哎,那马继业是何进的奸细,两人秘密设下圈套,引诱我等前去,刺杀计划功亏一篑。不疑被他们捉住了,明日便是平乐观阅兵之日,我们得想办法,尽快把他救出来。对了,仙人,刚才是你作法起的雾气?”
于吉答道:“没有啊,老夫刚凑齐人马,前来接应。”
“奇怪,那为何会起雾?”张梁正疑惑间,忽然,不知什么时候,眼前出现个身形消瘦,哈腰驼背的算命先生,嘴上念道着:“道主命我下凡间,富贵荣华在指尖。世人不知先天数,机关算尽也枉然。”
张梁上前问道:“你不是那日在我们酒楼里使神通的算命先生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只见那老道笑着说道:“我要不是在这里,恐怕英明神武的张教主就要栽在那马继业的手上了。”
“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在下姓左,名慈。”
“难道刚才是你施法起的雾气?”
“那要不然呢?”
“在下太平教教主张梁,刚才多蒙先生相助,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帮得上忙的,太平教当竭尽全力相报。”张梁说罢,便带着于吉一行人要走。
“张梁,你不想救你侄儿了?”左慈故作高深地问道。
“哦?先生可是有何营救之法?还望不吝请赐教。”张梁回过头来,恭恭敬敬地询问道。
“我说张教主,亏你是开酒楼的,怎么说我都救了你的命,现在还让我去救你侄儿的命,你是不是得请我好好吃一顿。”
“确实应该。我这就安排,请先生与我们一道返回酒楼。”张梁苦笑道。
于是张梁让人牵了匹马过来,带上左慈,一行人往鸿运酒楼方向奔去。一路上于吉问左慈道:“不知左道友师从何派?为何我在仙界从未听闻?”
左慈笑道:“我乃通天教主他老人家的关门弟子,不同于你们阐教,个个位列仙班,成了天上有编制的正式工。我们是地仙,本领再高也只是个没编制的临时工,但好在自由,不受拘束。”
“那你口中的道主,是指通天教主咯?”
“正是。要不然你以为就你家老君自称道主?实话告诉你,鸿钧老祖座下那几个弟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元始天尊,太上老君,通天教主谁都不服谁,对外都宣称自己是道教正宗。”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起来。于吉正色又问道:“只是为何这次你要来帮张梁呢?”
“你我无论截教、阐教,皆是道教中人。自明帝从天竺引进佛教以来,我道教日益势微,上自王公贵戚,下至平民百姓,纷纷改信佛教。香火都去了释迦摩尼那了,诸神能不怒吗?原始天尊,太上老君和通天教主已经达成一致,我师父命我协同阐教,助张梁一臂之力,壮大太平道教。汉明帝引进佛教,犯了大忌,汉王朝必须灭亡。”
张梁大喜道:“有两位仙家通力合作,我太平道教兴盛指日可待。只是我那侄儿现在身陷敌营,生死未卜,方才左先生之意,似乎有营救之法,请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