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元宗主殿,由天青色的原石建成。
大殿内灯火通明,一排排玉椅上坐满了长老。秦凡和南天雪也在这里,两人突破了采气境,已经算是准长老。
陶白尘一袭白衣,面无表情。此刻他站在大厅中央,心里有些没底,面对这么多长老,回答稍有差错就完了。
当中几位老人眼神犀利,盯着陶白尘扫来扫去。
“从活血境到淬体境,你用了三年半的时间。以你下品灵根的资质,提升为何如此神速?”
“为何在血海你能以一敌十?”
“深渊下有惊世恶魔,千年来没有人活着出来,你是如何活下来的?”
三名老者相继开口,言语步步紧逼,目光如炬,要将陶白尘看透。
陶白尘沉默,内心竭力压抑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
“说话!回答我们的问题!”三位长老目光瞬间凌厉起来。
大厅中,秦凡面色平静地看着陶白尘,南天雪则脸色微微动容,有些替陶白尘担心。
“在我回答这些问题前,弟子有一些问题不懂,可否劳烦长老们先帮我回答一下?”陶白尘抱拳鞠躬。
“讲。”
三位白发老者脸上浮现不悦,准备呵斥,结果蓝天曦抢在他们面前开口,应下陶白尘的要求。
陶白尘向蓝天曦长老感激地点点头,然后开口:“长老们对于灵根的定义怎么理解,什么样的灵根才算下品灵根?”
“这种基本的问题你也……”一中年男子皱眉,觉得陶白尘是在拿他们开玩笑。
蓝天曦笑了一下,打断男子,回答:“灵根表示修行者在仙途上的天赋高下和修行五行法术时的五行相性,一般来说,一个人的灵根属性越单一,其品阶越高,天赋越好,仙途就会越远。
“但在道教中灵根亦指舌头,上有黄庭下关元。后有幽阙前命门。呼吸颅间入丹田。玉池清水灌灵根。番能修之可长存。
“这番解释太复杂与晦涩,后人将两者统一,明确指出灵根就是泥丸宫诞生的异象,作用如上述,而丹田的品质随灵根而定,什么样的灵根就有什么样的丹田。”
蓝天曦不厌其烦,挑出最核心的知识讲解:“因此,对于下品灵根的划分,很简单。灵根属性超过四种以上的都算是下品灵根,哪怕是罕见的五色、六色、七色、八色以及混沌灵根,因其修行速度极慢,仙途不长等缘故,也一并被归为下品灵根。”
陶白尘闻言点点头,道:“所以蓝长老最后这番话的意思是,四属性和五属性灵根是货真价实的下品灵根,后面那些被归类为下品灵根,但古籍上也没有说混沌灵根、五色灵根等是下品灵根对吗?”
陶白尘心中触动,在结合自己在仙府时的猜测。
“唔……可以这么理解!”蓝天曦美眸眨动,想了想觉得陶白尘此言不差。
“所以我这个混沌灵根,并不一定是下品灵根喽?”陶白尘嘴角微扬。
“妄言!无稽之谈!先辈们遵循了万世的规矩,岂是你一个小小弟子能怀疑的?”
一白发长老突然站起来,吹胡子瞪眼:“有大量史书记载,混沌灵根在练体境时修行速度惊人,但混沌丹田坚如磐石,牢不可摧,像是一道天堑,直接斩断了修士的仙途,此类人穷其一生都不可能开辟丹田踏入采气境。如此,不是下品灵根是什么?”
然而,就在这名长老觉得自己能将陶白尘说得无言以对时,陶白尘却笑了,很满意的笑了。
他看向其他长老,抱拳:“诸位长老方才都听见没,元灵长老也承认了,史书上记载的混沌灵根在练体境时修行速度惊人。
“何为惊人?中品灵根的速度可不敢如此称,上品灵根也不及罢。弟子现在是淬体境圆满,用了三年半时间,差不多一年一境界,这样的速度或许真的有点快,但长老们也知道,我是混沌灵根!”
所有人一愣,听陶白尘这么一说,他们沉默了,就连刚才呵斥他的元灵长老也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