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回 恰如欢笑颜(1 / 2)孤剑曲首页

叶清木嘴角溢血,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用手抹了抹嘴角,说道:“嘿,师兄,你这招可真厉害!”

清跃斜剑立身,问道:“叶师弟,可要再战?”

叶清木心中思量:他这实力怕是直接上升了几个档次,我看看能不能打败他,不行的话就只有使用‘体命生源’了,诶,我可不想输叻。

想罢,叶清木剑斜身前,朗声道:“师兄,请了!”

清跃轻轻笑了笑,‘二天门背云式’翻身砍来。叶清木立剑一格,不料清跃的剑上真气吞吐,震得他手臂发麻。

叶清木急思:应当缠斗,不可碰剑。

叶清木抽身跳开,清跃一剑跟来。叶清木踏着护栏飞身回落,刚一落地,进步直刺清跃的后背。清跃回身一剑,叶清木不与清跃的剑相碰,剑招一变,擦剑而过,俯身探首,刺向清跃的腿。

清跃见剑锋已至,却不避让,抬腿一脚,又快又狠,正中叶清木的鼻梁。

剑从叶清木的手中飞脱,鼻血喷洒了一地。叶清木的脸上,眼泪和血混合着流了下来。

目云道长看着叶清木的惨状,说道:“叶师侄怕已输了。”而目永道长却是冷哼一声。

清跃扶起叶清木,说道:“叶师弟,到此为止了。”

叶清木用袖子抹干净脸上的血水,笑道:“不,现今我青城山本就弱,师父对我也抱了很大的期望,我不可在这里倒下。师兄,继续。”

清跃赞赏的看着叶清木,抬脚退开。叶清木捡起地上的长剑,说道:“师兄,我这招也是秘术,你可要小心了。”

叶清木真气灌入泥丸宫,心中狂喊:“各位爷,各位爷,帮帮我,帮帮我。”

道院外树声沙沙,就像有清风拂过。风儿卷起树叶,安静祥和。可那些树儿仿佛对叶清木说:“你隔我们太远了啊!”

叶清木心道:“太远了?”

“是啊,太远了,气传不过来。你得站我们旁边。”

“站个屁的旁边。”叶清木十分气恼,不想这玩意儿还有这等限制,怎么以前没发现呢,“你们都在外边,我怎么站过去。”

“那,我们就帮不了你了。拜,加油!”

叶清木想要把这些该死的树给烧了,居然在这种关键的时候掉链子,真是气煞人也。

清跃似乎是等得不耐烦了,便问道:“叶师弟,好了没?”

叶清木心里骂娘,想到:要不说秘术发动失败,认输?不行,不行,我还想赢嘞。怎么办,怎么办,这下可玩完了。

叶清木咽了咽口水,强笑道:“师兄,你可要小心了。”说着,把脸色装得凶狠,气势也装得威武起来。

清跃等了良久,也不见叶清木攻过来,还想是叶清木的秘术是防守之类的法门。他便提剑飞奔,叫道:“叶师弟,小心了!”

清跃瞬间已至,剑招太快。叶清木不敢搭剑近身,他却猛地蹲了下来,口中鼓气,向清跃的眼睛一吹。

清跃哪里能想到叶清木还有这种奇葩的招式,他眼睛进风,眯了起来,剑招也是一滞。叶清木侧身滚开,抬腿向清跃的右膝盖一踢。清跃眼睛复明,不料右腿被踢,就要摔倒在地。

可清跃剑往地上一蹭,左腿倚地,转身砍向叶清木。叶清木侧身跳开,清跃复身站立,进步平剑直刺叶清木。

叶清木再次向清跃的眼睛一吹,但清跃剑招却不停,直直刺进叶清木的中门。千钧一发之际,叶清木身法飞展,躲开这一剑,口中鼓气,对着清跃的眼睛一直吹气。

首座上的目云道长哈哈大笑,说道:“这吹眼睛的‘秘术’,我见过,哈哈哈。”

清跃闭着眼,听着风声,胡乱一刺,不想这一剑却刺了个空。叶清木抓准时机,用脚拌了清跃一下。清跃身子一踉跄,叶清木抬腿提膝,一个正蹬腿把清跃踹飞了五米远。

清跃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来说道:“叶师弟,你这‘秘术’还真是厉害啊!”

叶清木十分尴尬,却正色道:“还好吧!”

清跃身影翻飞,‘天柱齐云五式’攻向叶清木。叶清木拔腿便跑,踩在护栏上回身飘落。清跃剑锋一转,真气涌入,铺天盖地的剑招向叶清木涌去。

叶清木在空中翻转了几下,没让剑锋砍中自己。待双腿落地,手中的长剑用力向清跃一掷。

清跃用剑挡开来剑,叶清木的长剑飞向空中,叮叮当当,落在地上。

清跃剑招一变,还想再次进攻。不料眼前一花,叶清木贴在身前,口中吐气,吹得清跃用手捂脸。叶清木把真气全部灌入双臂,双拳翻飞,打得清跃毫无还手之力。

清跃被打得神情恍惚,叶清木左腿弓步踏前,用力踩地;右腿向地上一点,扭腰挥拳,借着全身的劲力,一拳砸中清跃的胸口。

尘土飞溅,倒地声如雷,清跃直接被砸倒在地,口中吐了些鲜血,躺在地上不停地吸气。

叶清木大口喘气,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他真气耗尽,心力交瘁,眼睛昏花,脑中嗡鸣,恍惚间似乎看见一个被铜链缠身的黑影慢慢地走近。倦意涌来,叶清木向后一倒,眼前好像有蓝天,过一会儿又是沉沉的黑暗。

又是那处阁楼,又是那昏黄的灯笼,叶清木又站在了阁楼里,眼前又是那个黄衣的女子。此情此景,叶清木从那夜以后,都不知看了多少遍了。

黄衣女子带着爱意和怨恨,纵身跳了出去。叶清木神色淡然,慢慢地走到栏杆边,看着那女子在空中绽放出血花。脑中似有一个声音响起:“你救不的,你救不的……”

叶清木曲腿坐在地板上,听着阁楼上声声惨叫,却无动于衷。或许是他看够了这梦中的场景,又或是已经知道这是一个梦了。一种难以言表的悲伤之情涌上叶清木的心头,他想哭,又哭不出来,觉得很迷茫,很空虚,不知道自己是要干什么。

灯笼中昏黄的光照在叶清木的脸上,叶清木就这样呆呆的坐着、坐着。阁楼上的惨叫渐渐消失,黑暗也悄悄袭来。

道院的平台上,目永道长扶起躺在地上的叶清木,把了把脉,回头对目云道长说道:“没事,应该是真气用尽,又用力过度,昏了过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