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鸢鸢只觉得身旁人的目光要把自己灼穿个洞,她尴尬一笑,又给林望舒捏了捏肩,小声念叨:“怪我怪我。”
这般小事也不好推辞,林望舒只好上前带着夜弦进了后院,直奔林清风的西侧耳房。
“喏,你今后就住这间。”林望舒打开门,侧身领着夜弦进屋。
房间说大也不大,里面陈设也简单简洁的很,不过对于一个人住来说却也刚刚好。见他将寂音放在了桌上,自己仿佛像是完成了一件任务,恨不得立马逃离这个令人尴尬的地方。
只是她才刚转身,就被身后的少年叫住了。刚要跨出去的脚步微微一滞,又收了回来,转头面带假笑,“怎么啦?”
“刚刚在那街上,你是不是有东西落那贼人手里了?”
夜弦忽然想起来他们两个碰面时,林望舒明显是要追苍七的样子,又听她念叨手串之类,心中这才有了些许猜测。
“你说那个啊!”林望舒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那贼跟瞎一样,直接冲我胳膊上一撞,将我那珠子摸了去。”
抬头见夜弦一脸凝重,不自觉又多问了一句,“怎么了?你问这干嘛?”
“没事,我就问问。”少年垂眸语气当中带了些不自觉的歉意,“那珠子,我定找还给你。”
“没多大事,反正也不值钱,丢了就丢了。”林望舒还以为叫住她是什么大事,原来是问她的手串,这夜弦的脑回路她是真搞不懂,又不是他害她丢了东西的,这话里话外的歉意是怎么回事?
“你还有其他事情吗?”林望舒忍不住出声,她每次一单独跟夜弦待在一块的时候,就忍不住尴尬,她也不知道这尴尬是从何处而来,反正就是浑身不自在。
察觉到林望舒迫切想要离开的心思,面前的少年微微颔首,“没事了,你有事就先去忙。”
这句话就如同仙乐,连带着林望舒的心情都美妙了起来,原先朝着夜弦的假笑都带了几分真心实意,她对着面前的少年道了句“那我先走了”,立马转身跑得跟只兔子一样。
这般模样叫夜弦想起第一次遇见林望舒时的情景。当时是在茶馆,面前的少女也是如现在这般一惊一乍,活脱脱像了只受惊的兔子,但她却不是一般的兔子,有时候急了还会咬人。
这样想着倒觉得有几分可爱,不自觉的便笑出了声,只是那笑意却突然戛然而止。
察觉到自己方才异样的情绪,少年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一时竟想不通自己为何会是刚才那副表情。
想来想去还是将这一切的原因归咎于自己这些日子的奔波,这才一时乱了心绪。作为暗卫,他必须要时刻保持冷静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