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乌甲的询问，韩非思考了一下，心中有了对策。

对待这种情况，首先要分化他们，绝对不能让这些人保持一条心。

而做法其实也很简单，类似于囚徒困境。

对于一个千人部落来说，内部一定存在着矛盾，毕竟只要超过三个人，利益分配就无法做到均衡。

得了好处少的和那些平时受欺负的心中自然有怨气，他们就是突破口。

韩非没有说话，沉默着走向跪地的人群，眼神在这些人的身上来回巡视。

突然，他指向一个半大孩子道：“你！给我站起来！”

人群后方，一个看起来十四五岁的男孩站了起来，虽然面相显得稚嫩了些，但身体倒是很强壮。

但与其他人不同的是，这个孩子一脸麻木，从他身上完全看不出恐惧，当然也看不到其他感情，好似一个机器人。

韩非看着他问道：“你不怕死吗？”

男孩儿木然的回答：“不怕！”

“为什么？”

“生死对我没有意义，黑鹰部落和雄鹿部落都一样。”

“喔？你在黑鹰部落负责什么工作？”

男孩低头不语。

乌甲正要训斥对方，韩非阻止了他，反而看向男孩旁边的一个男人问道：“他在你们部落是干什么的？”

这个男人哆哆嗦嗦的站起来，小心翼翼的回答：“他是马夫，负责给战马喂草料，然后清理粪便。”

“为什么要让他做马夫？这不是老人和妇女该干的活儿吗？”韩非继续追问。

“因为他的父母在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没有了依靠，所以只能做马夫，这样才能活下去。”

韩非轻轻点头：“也就是说，他在你们部落一直受欺负，属于底层人员对吗？”

男人虽然不懂韩非这样问的目的，还是哆哆嗦嗦的点头。

韩非顺势将目光又挪回男孩身上，在他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

或许是常年干活的缘故，对方虽然还是个孩子，但一身肌肉却不亚于成年男子。

“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儿依旧低头不语。

“他叫马粪，我们都这样叫他。”男人急忙讨好的回答。

“马粪！这不是人名！他本名叫什么？”

这次男人也摇了摇头：“大人，我们一直这样叫他，没人知道他的本名。”

韩非心中暗自点头，受压迫、没尊严，甚至活得麻木不仁，这就是他需要的。

韩非突然走到男孩面前大声吼道：“抬起头看着我！”

感受到压力，男孩不自觉的扬起了脑袋。

“听着小子，现在我问你，你想不想重新做人？”

听到这个问题，男孩儿有些不解的看着韩非。

“如果想做人，那就杀掉你旁边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