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顾清寒都看在眼中,她那重新变得晶莹剔透的银蓝色眼眸变得柔和,没有拒绝,任由秦珏施为。
等待一切完成后,她才开口道:“我好了....谢谢.”
“哦...”身后的秦珏应了一声,随后便松开了放在她腰间的手。
顾清寒也站直身体,面色平淡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随后她又对师祖行礼道:
“小女子刚才属实唐突,谢真人海涵。”
银蓝色的长发随着动作垂落,露出了白里透红的耳垂。
师祖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宽大的袖袍中,手指掐算片刻,而后动作一顿,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心中暗叹道:
“罢了...这小子自己的劫数,谁也帮不了...”
随后对着顾清寒说道:“起身罢...我与你族还算有些渊源,因此提醒你一句,日后切不可随意对超凡者使用灵视...”
“还有...你携如此至宝,在我等境界眼中,不免太过招摇,我予你一物,可保无虞...”
师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指,虚空画符,不多时,一道由澹澹金光组成的符箓便于空中形成,接着化为一道金光飞入顾清寒的额头。
符箓飞入顾清寒的额头后,霎时间,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在她身上浮现,硬要说的话,她整个身形仿佛变的更加“凝实”
“此符关键之时,还可保你性命无忧,但只有一次效果。”师祖再次开口道。
“是,小女子明白了,谢真人赐福。”顾清寒乖巧的开口道。
“呵呵呵...”师祖闻言抚须微笑,望着顾清寒那蓝发蓝眸的面容,不由得面露追忆道:“不知玲琳如何了?若有时间,替我向她道好,一晃眼,几十年都过去了...”
顾清寒闻言面露哀伤,蓝色的眼眸垂下,说道:“玲琳姑姑她...”
师祖见此模样,仿佛想到了什么,沧桑的双眸望向远方,那目光仿佛穿过房屋,直接透过了遥遥距离看向了帝国的最北方,他沉默半饷后才说道:
“这样啊...天意不可违啊...”
“也是...看到你带着它,我便早该猜到的...只是困于自身迷惘,不敢识破了罢了...”
顾清寒听到后,眉目垂的更低了,哀伤仿佛透过身体,随着师祖的目光一起穿越了遥远的距离,抵达了帝国的最北方。
一丝晶莹的的泪滴从她的眼角缓缓滑下...
一旁的秦珏听的满脸懵逼,看了看面露沧桑之感的师祖和满脸哀伤的顾清寒,不由得伸手揉了揉眉心,心中暗道:
“特么的...怎么显得我像个外人...”
但他向来是个率直的人,直接开口问道:
“你们两个在打什么机锋?有什么话不能说的明白点?咳咳...我也挺感兴趣的,和我说说呗...”
他一开口,直接打破了屋内沉闷的气氛、师祖没好气的看着他,抚须道:
“天机不可泄露。”
“渍~”秦珏发出一声轻响,扭头看向身边的顾清寒,说道:
“你也是天机不可泄露?”
顾清寒此时还没有缓过神来,眼眶微红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合适的时机,我自会告知与你。”
“渍!”秦珏口中又发出一句轻响,无奈摆手道:
“行吧行吧...每回都是这句,尤其是师祖,不想说就不想说呗,每次都天机不可泄露,你那天机还挺多的...”
“你俩来当这个祖师徒吧...我在这倒显得和个外人似的...”
顾清寒闻言不由得轻笑出声,完美的笑容在她的脸上绽放,说道:
“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真的不是时候,而且,我也没有做好准备...”
秦珏无奈摆手道:“我也就是吐个牢骚...师祖,这回是真有正事找您。”
师祖闻言,抚须道:“何事?”
秦珏面色凝重道:“我早上下山的时候....”
他将今天遇到梦教的事情和师祖复述了一遍,最后说道:
“师祖觉得如何?梦教真有陈督查说的那么...nb吗?”
师祖听后,抚须沉吟片刻,说道:
“梦教啊....没想到当年还没把他们杀干净....”
“不过20年的时间,竟然又有重生之像...唉...多事之秋啊。”
秦珏闻言眼神一亮,询问道:
“师祖二十年前也参与了讨伐梦教的作战吗?”
“那是当然...倒不如说当时星源帝国整个超凡势力都出手了,这梦教除了那几个被梦神注视的主教,硬实力也就那般,但就胜在诡异难防,传播隐秘迅速,对普通民众危害巨大。”
秦珏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键的信息,询问道:“梦神注视?那这么说的话,梦教里还真有神?”
此言一出,师祖的脸色瞬间阴沉,与此同时,屋外的夜色中,一朵朵乌云似乎也感应到了师祖的心情,汇聚在清微山巅,将洒下的月光遮住,天地瞬间变得暗淡不已。
“哼哼...”师祖不屑的哼了两声,沧桑的声音回荡在屋内
“神?哼!不过是梦教那帮愚人的自赞罢了...”
“所谓的梦神,只是个外来的侵略者,丑陋的超凡生物,而梦教却将它奉为神?真是愚不可及。”
“有朝一日,我若成神,则再无外神...”
师祖说完这句话后,秦珏和顾清寒猛然感到心脏一突,随后便是一股寒毛直耸的感觉直窜脑顶!
“噗通!噗通!噗通!”
两声剧烈的心脏跳动声回响在房屋内,秦珏和顾清寒都冷汗直流,腿脚不受控制的瘫倒在地,面皮剧烈的抖动着,仿佛在抗衡着什么东西一般!
就在刚刚师祖说完那句话后,他们便猛然感到一股恐怖的目光透过云层,打量着清微山巅。
随后秦珏和顾清寒的手臂上的皮肤陡然爆开!一只只眼睛从他们爆开的皮肤上肆意的生长而出!看上去恐怖不已,惊悚骇人,一股不可名状,不可窥视,不可言说的大恐怖感弥漫在房间中!
那在两人身上疯狂蔓延生长的恐怖眼球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以及坐在屋子中央....面无表情的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