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殿偏室,星辰焦急地在门外徘徊,一颗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了。
亦可也闻讯赶来,眉头紧锁,仔细一看竟是是前所未有的生了气“你对我说你有完全之策的。可是顾锦尘,这就是你的万全之策吗?”
“亦可,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冷漠的人对锦尘言语相逼,我眼睁睁地看着锦尘眼中的光彩由希冀慢慢地变成失望,我眼睁睁地看着最后心灰意冷的她血染大殿,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亦可……锦尘她……伤的好重,血流了好多,怎么也止不住……”
“星辰你别自责了,这种事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锦尘一定会没事的……”亦可拍了拍星辰的肩膀,本来是想安慰他的,可是那双颤抖的手却出卖了他。
怎会不怕啊,如今躺在里面,生死不明的人,可是他们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的挚友啊!
“尘儿,你对自己竟也能下此狠手吗?”风子虚最后为锦尘包扎好了伤口,轻轻地擦拭掉早已密布额间的汗珠。
他放下手卷,为锦尘盖好了被褥,就那样坐在床榻旁看着她,想着今日阎罗殿发生的事该是多么的惊心动魄!
风子虚就这样想着就觉得越来越后怕。若不是锦尘早有交代,当看着奄奄一息的她时,他就真的会以为她刚烈到真的要一死以证清白了!
“尘儿,这朝堂险恶万分,不适合你……”风子虚缓缓抬起手,轻轻抚着锦尘早已失了血色惨白的脸“可惜如今的我,已经没有能力带你走了……”
顾少帅血染阎罗殿的事,不出三日就已经传遍了临安城下。长燿帅府下数百口人虽因此躲过了抄家问罪的大劫,可全府下依旧被团团困守,任何人都出不得府。
除此,陛下又安排了暗哨盯着,消息因此闭塞。至于顾锦尘究竟是生是死,顾府下,无人可知。
“歌儿,一切都还没有定数,我们要相信锦尘!”顾临川立在纤歌面前,神色凝重“你们姐妹情深,如果锦尘知道你为她伤神,她会自责的……”
“可是父帅,都已经过去几日了,关于锦尘的一点消息我们都不知道,陛下为什么要刻意隐瞒啊!”
“陛下可能是想让我们自乱阵脚,又或者是……”顾临川微皱着眉头“这个陛下我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父帅”
“或许此刻没有消息对我们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了,歌儿你且放宽心吧!”
“是,接下来父帅打算怎么办?就这么被困府中也不是办法”
“就看二殿下的了……”
炎炎夏日里,终于迎来了一场大雨,解了这些天里闷了许久的燥热。
歌舒溟负手立于廊下,看着院内那株木棉出神。
木棉花期已过,如今遒劲的枝条早已长满墨绿的叶子,一眼望去,生机勃勃。
“二哥看什么这样出神?”昭和自走廊另一头缓缓走来,与歌舒溟比肩而立。
“你看这木棉花像不像顾锦尘?”
“二哥莫不是在说笑了?”昭和轻笑,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