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介意。”老人讲手收回自己的皮衣里满意的笑了笑:“钱你看着给就可以。如果你传播的够快,那么我每个星期都会送一部超梦的。”
“合作愉快,先生。”吉黑微微颔首道:“那么,用我送送您吗?”
“不用。”老人裹紧皮衣健步如飞的朝外走:“再见,先生。”
门被关上了。吉黑坐在椅子上长出了一口气——看来这个人并没有其他别的想法。自己应该考虑换个住所了,这个地方已然变得不太安全,只可惜自己刚投保的荒坂服务。
安保中包含的初级人工智能已经分析了这块超梦芯片,它很干净,没有动任何手脚。
吉黑将芯片插在外接眼部投影仪上开始播放超梦——这种设备的存在可以为自己的脑安上一层保险,避免内含病毒将自己的大脑烧成脑花。
一片黑暗。耳朵里徘徊着的那低沉、急促、紧张感十足的喘息,显示着被录制者已然被恐惧所支配。
吉黑体验着这种滋味,冷静的甚至想吹口哨。割肾帮的那群杂种录制的超梦也是这样,接下来就应该是活拔义体和毫无意义的惨叫——这种超梦是夜之城比较泛滥的粗制滥造品,都是些三流编辑师的随手之作。
正当吉黑准备将超梦关闭时,画面一转,视野猛然放亮,那老人的苍老面孔骤然出现在吉黑的眼前占据了全部视线。他开口了,带着冷然而又病态的笑:“很好。”
吉黑被这转折吸引了兴趣,这促使他接着欣赏起这部超梦来。
老人无视了被录制者的所有行为,即便他已经被吓得快要昏死过去。老人从身后的冰箱拿出一个盒子,用手蘸着里面暗红色的液体往自己脸上画了个十字。
吉黑心中满意少许,看来这家伙是个会玩的,那盒子里的液体从气味和色泽来看,应该是鲜血。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被绑在床上的男人惊恐的大叫:“我有钱,都给你,都给你!”
老人的神色忽然变得庄严而肃穆,他缓缓抬起手中的刀。那把刀的造型十分奇怪,成倒转的弧形,尖端处延申的利刃向后翻折,与握柄保持水平。
接下来,由极端的恐惧造成的肾上腺素激增直接让吉黑扔掉了脸上的超梦头环——他翻身坐起,大口地喘着粗气,头发不知什么时候早已被汗水打湿。
那个老人在动手之前给这男人打了一支军用兴奋剂,随后双目无神的用那把刀剖开了他上半身的所有皮肤。
另吉黑感到恐惧的不是扒皮这件事,而是这完整录像背后所代表的东西。众所周知,超梦的录制必须让搭载记录芯片的人时刻保持清醒,这样才能做到取材的完整性。
正常人遭到这样的虐待早就昏过去了,绝不能有这样源源不断的恐惧。答案只有一种可能:那个老人将自己的网仓接到了被害人身上,迫使着二人同时保持清醒!
也就是说,这样的痛楚在老人身上也会完整的经历一遍!
老人的杀人手法娴熟无比,显然不是第一次这样干了。也就是说,这个家伙是在享受恐惧所带来的快感。
“这样的家伙竟然不是赛博精神病?他妈的!”
吉黑跳下椅子破口大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