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放人,你领人退出半里,待我出了城门,再考虑放人与否。”
贾琏恨得牙痒痒,却是不能真的这么做,要是让拐子大摇大摆的出了城,如此丧失颜面,只怕平治帝第一个就要杀他。
如此,贾琏再举起喇叭,喝道:“莫要给脸不要脸,本官最多让尔等出这院子,不若,便是我丢官你等丢命,且试试。”
现这般情况,便是看谁吓住谁,贾琏一开始的想法,是想让赵彦家来扮个黑脸的,如此,那孩童便不值钱,里面的拐子,就没有了多大的依仗。
不过,这话他贾琏也不可能当真说,真要说出来,后再出个差错,那可就是把人得罪死了。
贾琏心里琢磨着,突又想到,他这般多人手,也不怕拐子跑了,现将其堵在院子里,看不仔细里面的情况,反而有些不美,不若放他们出来。
他这退上一步,说不得,里面有些是怕死的……
如此想罢,贾琏又再喊话道:“可考虑清楚了,本官现放开院子,尔等出来说话。”
贾琏说完,摆了摆手,让围着院子的差役们四散开来。
不大功夫,院墙上又冒出一对眼睛来,那人看了看情况后,再不久,院门便被人打开,一个拐子举着个孩童挡着脸,从里面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
那孩童不知被使了什么药,这般大动静,还是睡得深沉。
那人走了出来,见贾琏他们当真没有上前围杀后,哈哈笑着,炫耀似的将手中幼儿晃了晃,而后从腰间抽出把匕首来,一招手后,便抵住了那孩童的脑袋。
这人招手过后,只十数个呼吸,便又从院里出来了三五个人,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壮,手里面倒是整齐,各夹着个孩子。
贾琏看着这般情况,心中焦急万分,可面上仍是露出不在意的神情,他仔细打量了番,见当中穿着最贵气的那个孩子,现没在那打头的人手中,心里,顿时琢磨出了个计策来。
只见贾琏把手中喇叭一丢,上前两步道:“大周律历,拐卖孩童者,斩!今本官可法外开恩,只要尔等放下手中孩童,只叛流三千里。”
贾琏这话一出,那群拐子当中,便有人眼神飘忽,喉咙滚动了起来。
千古艰难唯一死也。
贾琏看着这群拐子,嘴角噙着笑,果不其然,这群拐子里面,不一定全都如那打头的汉子一般破罐子破摔。
如此,贾琏嘴角笑容盛了几分,他又往前走了两步,眼神玩味道:“现本官再往开一面,谁若放下手中孩童,以从罪论,只流放百里,若有协助本官救出孩童者,以幡然醒悟,弃贼论,只服徭役十月,有助本官伤贼者,服徭役两月。”
贾琏这话一出,本还虎视眈眈的各拐子,突的各自散开了几步,各人眼中,皆是不信任。
贾琏看这模样,哈哈大笑起来。
这贼就是贼,行阴私之事,用残忍手段,可心,却是空落落的很。
那边拐子们已是人心惶惶,贾琏见状,眼睛眯起,右手缓缓搭在腰刀上,再道:“最先送来孩童者,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