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虽然不懂查案,却也知晓,人证物证必不可少,大人只确认我字迹,不传人证便要带我走,若不是确定是我所为,便是做给旁人看的。”
他有没有做过,旁人不确定,自己还能不确定?
王子真点点头道:“你这般年岁便能有如此的洞察力,实在难得。”
年景道:“大人若是想用学生诱陈其时放松警惕,势必要造出学生就是凶手的假象,若是天下人皆知学生是迫害国子监祭酒的凶手,即使之后你能够为学生正名,也会留下污名,学生可以不在乎名誉,但是家有胞妹,以后她议亲难免不会被人借此非议……”
王子真微微一愣,汗颜地道:“是本官欠考虑。”
年景还未来及客套两句,门口便有人说道:“替人惩凶有何可非议?若是你胞妹真因此无人说亲,我给她保媒如何?”
那人一身素朴肃穆的正装,身前身后四爪正蟒各一团,配上他挺直的身姿和冰冷的面容,不怒自威。
“下官见过四阿哥。”王子真已经迎过去。
年景跟过去见礼,他心里清楚,今日这事若没有别的法子,便容不得他拒绝。
“无需多礼,我就是过来替皇阿玛问问情况。”四阿哥也是临时接的差事,早朝的衣衫都未来得及换下。
王子真闻言,连忙回道:“监医已经看过,说是情绪过激致使厥心痛发作。”
“不是陈其时下的毒手?”年景微微愣,他以为王子真这般着急缉拿凶手,肯定是吴苑死的很凄惨,却不想只是心绞痛发作而亡?
王子真愤然道:“厥心痛发作少说半个时辰才能窒息,虽不知陈其时在里面多久,但是楞香兄指缝里留有他衣衫下摆的碎布丝,足以证明他是知晓楞香兄病发的,甚至还趁机威逼过。”
年景沉默,若只是死亡的起因,陈其时罪责还不大,可若是见死不救,或威逼致死,那么陈其时便死罪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