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6.036 文武试(1 / 2)在清朝考科举首页

第三十六章。

吴余刚得知年景和吴家小姐儿定亲总算明白为何金如兰再三告诫他在吴先生面前要恭敬。

年景撇了一眼他身边那个孩童,脸色很难看。

“辰哥儿快叫……”吴余推推板着小脸盯着年景的男童。

年景没等他把话说完冷冷地道:“不用叫他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还有事,先告辞。”

他说完,径直离开根本不给吴余再说话的机会。

“表兄,就是他……让爹成那般模样的吗?”那个孩童紧紧盯着年景的背影眼里满是茫然无措。

吴余的脚步微顿“这和旁人没有关系三舅舅成那般,是他思虑过重所致你要自己分得清是非对错,而不是听他人的闲言碎语。”

孩童低下头不再说话。

吴余看他这般也不忍再多说什么。

只能等送完药回去再给他讲两本圣贤书让他的心里坦然平和些莫那么心怀恶念。

年景回到国子监先把墨韵书铺的泰文样本直接用光脑刷了出来正好布伦回来,就借他的马车送了过去。

“小公子厉害,你可还会别的洋文?”

年景的语言天份不错英语法语日语俄罗斯语说的都不错除了法语没考过级其他都有四六级的证书。

“还会一些俄语……”沙俄和大清现在有邦交,书铺应该能接到关于俄语的通译。

杨掌柜惊喜不已,一定要留了年景的名字在书铺,说再有这类的活,会先给他送去。

虽然书铺的抽利多,可以挣银子的活却也不少,年景想了想,便没有拒绝杨掌柜的提议。

之后几日年景为赶禹之鼎的四本暹罗语字画册忙的不可开交,连事先准备好的各个科考猜题也没来及编写,私卖铺那里来催了好几次。

布伦怕他们闹到国子监,连忙让年景先赶了明年会试的策论和经义送过去,以解燃眉之急。

十四那日年景翻译完四本暹罗语字画册,怕禹之鼎着急要,特意和司业请了假送过去。

禹之鼎已经几日没回府,年景只好送去鸿胪寺,不过他没有通行牌,被守卫挡在门外,不让进,也不给送进去。

年景正考虑要不要去王府请王子真转交,身后传来马蹄声,“让开快让开……”

看那马跑的速度就知是惊马,年景正要躲开,就见禹之鼎和几个奇装异服的洋人走过来,年岁都挺大,马冲撞过去,怕是非死即伤。

洋人他可以不管,师兄却不能见死不救,年景连退两步,然后抬手把四本字画册对着马腿的骨节重力打过去,只听那马嘶叫一声,两只前蹄跪倒下去……

马上之人被惊马跪下去的冲力摔出去,直奔年景身上而去,他又后退了两步,任其摔了一个汪吃屎。

惊呆了身后一众洋人。

禹之鼎和几个鸿胪寺官员也是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这要是被惊马冲撞过来,他们性命不保没什么,这么多他国使臣丧命鸿胪寺,那可是严重的邦交问题。

“主子爷……”远远跑来两个样貌很阴柔的男子,他们看摔在地上的那人一动不动,吓的惨白着脸跪扑过去。

其中一人甚至哭出来。

禹之鼎显然认出两人,颇受惊吓,不顾旁边几个洋人问话慌忙过去查看,大致是地上那人的身份不一般,他们也不敢碰触,“这可如何是好……”

年景拾起字画册,回身看他们全是一副天要塌下来的表情,道:“师兄……他只是晕过去,应该没有大碍。”

鸿胪寺因为这几日陆续有外使过来,门前都铺有软垫,还是那种比较厚的毛绒软垫,应该摔不坏人。

“你竟然敢不接着主子爷,告诉你,若是主子爷有个好歹,你就等着人头落地……”那人的仆人看到是年景故意避开,才让他家主子摔在地上,颇为恼火。

年景微微挑眉道:“如果我没有看错,鸿胪寺前面立有下马牌,你们罔顾律令在此纵马,险些伤到外使还有理?”

“主子爷这是惊马,岂能说是罔顾律令纵马?倒是你把天子御赐沙俄朝贡的汗血宝马伤成这般……”他们强词夺理。

不过话还没说完,地上那人便悠悠我心,他缓缓站起身,抬手捂住流血不止的鼻子,翁着声骂道:“闭嘴,废话真多,他不伤马,难道让那畜牲伤爷是不是?”

两人齐齐跪在地上,磕头道:“奴才不敢。”

他骂完,看到旁边还有外使在,干咳了一声道:“禹大人,我这身体不适,和沙俄探讨之事你另外再寻人……”

说着话,顾不上地上还在嗷嗷叫的汗血宝马,转身走了。

禹之鼎抹汗。

他连忙让人把马抬走,又过去安抚外使,其中沙俄的外使一直再用俄语说话,似乎极为不满刚才受到的生命威胁。

鸿胪寺的通译官俄语说的本来就吃力,对方又一直在快言快语,根本对答不上来。

禹之鼎见状也是焦急,天子打败沙俄已经多年,双方虽然签下尼布楚条约,沙俄却依然有反扑之心,每次来朝贡,都是各种寻事,鸿胪寺根本没有通译官敢接待他们。

这次他们来朝故意不带通译官,已经闹的几次不愉快,天子看鸿胪寺的通译官镇压不住他们,特意让会俄语的九阿哥过来……

不想,九阿哥刚过来,就惊马受伤回去。

碍于皇室的颜面,鸿胪寺的人也不好和沙俄外使直说是九阿哥的错。

年景收起字画册,用流利的俄语对咄咄逼人的沙俄使臣冷声道:“我朝礼仪之邦,天下皆知,岂会像宵小之辈迫害你们性命?况且这汗血宝马乃是你们的朝贡,突然这般发威,使臣大人是不是也该给我朝一个说法?”

到底是师兄弟,禹之鼎若是将邦交搞成大事,王子真估计也要受牵连,到时候他这个新学生也脱不了干系。

不待他们反应过来,年景又道一句:“自我们两国签署条约以来,我朝都是以礼相待贵国,你们却用这般危险的朝贡进献我朝,居心何在?”

沙俄使臣被他这不要脸地反咬一口镇得哑口无言……

鸿胪寺的官员虽然没听懂年景说的什么,但是看沙俄使臣一脸吃瘪的模样,只觉大快人心。

“使臣大人若是实在说不出,不若晚上回去把朝贡过来的汗血宝马特性全部用我朝文字书写出来,交由鸿胪寺呈报,以求避免再有贵国的贡品狂性大发而伤到人……”

年景微微顿了顿,然后极其礼貌地问道:“使臣大人,你看如何?”

沙俄使臣已经是一脸懵。

他们这次进贡过来十几匹汗血宝马,用汉文一一列写特性,这不是要人命?

他突然有些后悔没带汉文通译。

沙俄使臣身边的侍从见年景一身布衣,年岁又小,心知不是清廷的官员,愤然道:“我们大人乃皇室宗亲,你是何身份敢这般说话?”

年景不紧不慢道:“我朝之事,匹夫有责……”

他的话没说完,身后便有人也用流利的俄语接道:“说你们还要身份?那你看看我这皇九子够不够资格说你们?”

自是说的。

九阿哥原本准备回府的,但是没走出多远,就听见年景在用俄语怼沙俄的使臣,而且是脸不红心不跳地反咬别人居心叵测,顿时来了兴致。

他随意擦了擦鼻血,大摇大摆地又转了回来,刚好又给了沙俄使臣会心一击。

禹之鼎看再让皇九子说下去两国的友好邦交要不保,连忙和通译官过去打圆场,总算送了沙俄使臣回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