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矫情啊!
杨逸越看越觉得疑惑,对方的一举一动,甚至有时候皱眉头,有时候微笑,这些表情都不像是个男人。
没有哪个男人会秀气到这个地步的!
杨逸目不转睛地关注捕捉着梅若兰的小动作,梅若兰自然也能知道杨逸在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这目光太无所顾忌又太赤裸裸了,甚至可以说有些不礼貌。
这让他微微有些生气,可他又没办法发火。只得低着头吃着馒头和肉汤。
再抬头时,杨逸已经收回了目光,已经去厨房端了一碗药出来,放在了他旁边的椅子上,又放下一个小瓷瓶。
“这是我买的涂抹外伤的金疮药,你把药喝了之后,去把这件血衣换下来,厨房里有热水,先清理清理伤口之后,抹上点药,如果你行动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帮你!”
杨逸说得很诚恳,对于杨逸的周到,梅若兰心里十分感动,但听到要帮他抹药,他连忙摆手,说自己来就可以了。
杨逸看着她瞬间不自然的脸色,点了点头,接着指了指桌上买回来的一包东西说道,“桌上有我买来的衣服,你洗了之后可以换上,身上的血衣,明天我会去想办法处理掉!”
“还有……今天晚上你还是去睡床上吧!那房间我父母以前的,他们都不在了,空着也是空着。”
杨逸有条不紊地安排着这一切,梅若兰想了想,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那好,接下来交给你你自己了,我睡觉去了!”
“good-night!”
杨逸走向自己房间时说到。
“谷……来?”梅若兰看着杨逸,有些疑惑不解的重复着。
杨逸也是一时嘴快,说漏了嘴。只好解释道,“方言,就是让你睡个好觉的意思。”
杨逸随口敷衍了一句,然后钻进了自己屋子里。
梅若兰依旧皱眉低头琢磨了好一会儿,他走了很多地方,没有哪个地界有这种发音的。
想不通,这人实在有些稀奇古怪。
梅若兰喝完了药,又等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在等杨逸睡着。确定杨逸屋里没动静了,这才轻手轻脚的拿起桌子上的衣服看了看。
是一套青色的书生长衫,有长衣长裤,梅若兰看了,抿着嘴笑了笑,心里有些得意。
这杨逸还真以为我是个“兄弟”呢!不过,这可不怪我,他也没问,是他自己认定的。
在厨房内的柴房里,大盆里的水冒着热气,梅若兰拉下了自己包裹的头巾,一头乌黑的长发,倾泻而下。
接着,便是一件件的衣服脱下。
外面夜行衣已经被血浸透了,有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更别说里面贴身的衣服了。
有一件白色的亵衣,但此刻已经是红色了。
而最贴身的,是一件肚兜。
一件女孩儿的肚兜。
而肚兜的里面,胸口处被一圈圈缠裹的布紧紧束住。
梅若兰皱着眉,一层一层解开这个束缚,平时很轻松的就能解开,然后被缠裹的两团肉就能欢快弹出来。
但今天,因为背部,肋部,甚至胸口出都有一道浅浅的伤口,这时所有伤口的血已经凝固结痂,每撕开一点,都是钻心的疼痛。
费了好久时间,她终于将身上所有的衣物全部除了下来,而那些伤口被撕开所带来的疼痛感,也让泡进热水里的梅若兰身子有些发抖。
过了好久,疼痛稍减,或者说身体已经适应了这种痛,梅若兰才开始审视这具遍体鳞伤的身体。
看着水中自己曼妙的身躯,本应光洁如玉的身体上,现在却多了不少触目惊心伤痕。
这会儿疲惫感和委屈一起袭来,梅若兰终于是忍不住,一滴泪落到了热水里,慢慢化开了。
……
而此刻的杨逸,正盘坐在床上,双手在体前结印,不知道进入这种神定状态多久了,这会儿他的头顶正升起丝丝雾气。
在他的周围,如同一个小小漩涡,灵气正一丝丝地被吸进了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