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种家兄弟,王伦心中也是有些感慨,这两个人都是大宋的脊梁,可惜生不逢时,最后也是惨淡收场,种师道还好,是患病而死,宋钦宗还亲自祭奠,而种师中却是在太原与金兵力战而亡,可谓壮烈之极。
看着面前两位年过花甲的老将,王伦起身施礼道:“二位相公,小可王伦有礼了。”
这两人没想到王伦会对他们如此尊重,此时的王伦是天子宠臣,又是两人顶头上司,对他们这般的礼遇让他们也是受宠若惊,心里的不安也被驱散了不少。
两人连忙回礼道:“当不得相公如此礼遇,下官二人奉命在大人帐下听用,一切但凭相公安排。”
王伦得了种家兄弟,东京的事情也算圆满完成,先进宫向天子辞行,赵佶又勉励了王伦两句,随后和高俅、蔡京、童贯三人告别,然后带着种家兄弟返回山东。
王伦并没回转登州,而是直奔沂州,他现在是山东经略使,山东所有州府都在经略府治下,王伦要在最快的速度剿灭沂州的微山势力。
王伦还在路上的时候,朱武等人已经根据东京的飞鸽传书整顿好了兵甲,率着大队人马赶赴沂州。
王伦到的时候,经略府的大军已经在忻州安下了大营,沂州知府也是王伦的老熟人张叔夜,之前张叔夜被王伦狠狠的敲打了一次,现在见到王伦多少有点尴尬,不过他是个做事的人,也知道自己当时所作所为不怪王伦对他的指责,故此仍然进退有据不失一个下官的本分。
王伦到后也不休息,直接击鼓升帐。王伦坐在帅位,种家兄弟分别坐在左右上首,种师道下首是张叔夜,种师中下首是朱武,剩下的各路军将依次而作。
王伦看了看众人,开口道:“奉天子圣谕,本官要在近期剿灭微山草寇,还望各位与本官精诚合作,上不负天子圣恩,下不负百姓之望。”
众人齐声应命。
王伦点头道:“之前我经略府已经剪除了微山寇的羽翼,还擒获了几个头目,不过其主要力量丝毫未曾受损,此战并不简单。在这微山上,甚至于有些匪首和我经略府中人有旧,本官有言在先,如果那些贼寇没有大恶,又肯反戈一击,本官自会保全他的性命,但是如果执迷不悟,本官也不介意让他们一试本官的刀锋,到时候与那些贼人有旧的同僚万勿自误。”
王伦的话让杨再盛、史进、邓飞几人纷纷低下了头,他们都有亲朋好友在微山,也知道王伦这话不是说给他们听的,但是心中依然感到凄然。
王伦看了一眼种家兄弟道:“种相公,你们西军之中也有人在山上。”
种师道一愣道:“相公,却不知是谁?”
王伦道:“鲁达鲁智深。”
种师道一惊道:“相公,这鲁达虽好武艺,只是性格粗卤。这人,原是我父亲老经略处军官。为因当时俺那里无人帮护,拨他来做提辖,后来因打死人命逃亡在外,不成想居然在微山当了草寇。”
王伦知道种师道所说的老钟经略相公便是他的父亲种愕,当即笑道:“种相公勿忧,本官知道你不知道此事,只是毕竟他曾经是老种相公帐前军汉,告知种相公一声,也免得到时候与那鲁达相见面上不好看。”
王伦沉吟一下道:“微山草寇人多势众,聚啸人马有五万之众,此事不可仓促,最近时日各位多辛苦一下,操练士兵侦察敌情,待等本官确定作战计划之后争取将草寇一网打尽。”
众将起身应命。
一路舟车劳顿,王伦先安排人服侍种家兄弟住下好生休息,随后又让张叔夜回府衙调派差役维持州府治安稳定,随即退帐,让众将回自己的部曲准备。
当晚,王伦再次升帐议事,不过这次没有外人,都是经略府的王伦嫡系,王伦对石秀点了点头,石秀当即命人将这段时间擒获的微山头领押了进来。
看着面前跪着的十几人,王伦道:“石秀,都查清楚了么?”
石秀起身道:“哥哥,已经调查清楚了,这里面只有蒋忠和西门庆没有恶行案子。吕方、郭盛、陆小乙手里没有人命案,但陆小乙多有恶行伤人的案子。”
王伦闻言不禁来了兴趣,开口道:“谁是蒋忠?”
蒋门神闻言开口道:“相公,小的便是蒋忠。”
王伦道:“你为何上了微山落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