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甄家。
“老大呀!我怎么听说你从外面领进府了一个女子,这么些日子了,新鲜劲儿也该过去了,尽快把她给打发了吧!”甄老太君一脸无所谓的道。
若不是甄大太太到她这儿来哭个不停,让她整日不得安生,她也不愿意去管这个闲事。自家大儿子都六十多岁的人了,偶尔贪花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就是真喜欢了收在身边做个通房侍妾的也未尝不可,不过是为了安抚甄韩氏,给甄应嘉保留一些颜面罢了!
“母亲!您怎么也开始关心儿子房中的事儿了?”甄应嘉也知道是甄韩氏到甄老太君跟前闹了,这才惊动了甄老太君出面,但是这次他不想妥协。
“唉呀!你都那么大的年岁了,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那女子就是个天仙下凡,你尝过了,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就该撂开手啦!你别忘了你如今已是儿孙满堂,别失了分寸让孩子们笑话!”甄老太君对甄应嘉没有立刻就答应她感到有些不悦。
“母亲多虑了!这个女子名叫秦欢颜,曾经也是好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那日在闹市突然有匹惊马冲着儿子奔来,是这位欢颜姑娘不顾生命危险挺身而出把儿子推开,救了儿子一命却也被惊马所伤。当日情急之下来不及询问她家住何方,就只好把她先带回府上来了!”甄应嘉耐心的跟甄老太君解释了一番这位欢颜姑娘的来历。
“哦!原来如此呀!她既是救了你一命,咱们倒是应该好好的感谢人家!那姑娘家在哪里,咱们也好登门道谢去!”甄老太君点头问道。
甄应嘉眼神闪烁一时没有想好要如何应答,甄老太君虽然老迈,却还眼明心亮,一看甄应嘉那个样子就知道这其中定是有什么猫腻。
“怎么?这欢颜姑娘的家中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曾?你给我实话说来!”甄老太君显然有些动怒了。
甄应嘉见躲不过去,也不想引的甄老太君生气,万一气坏了身子可就糟了,就垂下头小声道:“欢颜的祖父是曾经的杭州布政使,当年因为强抢民女,逼死了那民女一家五口人,被判了斩首,他家中男子充了军,女眷都被卖入了教坊司成了官妓!”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叫秦欢颜的不仅是咱们甄家的仇人,还是个下贱的娼,妓!你……你这是要气死老娘我呀!”甄老太君听了之后就觉得胸闷头疼,指着甄应嘉就想要大骂,可是却张口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