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投降。”他举着双手叫唤着。
易辞瞥了他一眼,见他吃痛的表情才肯放手。
玉青松一脸幽怨的坐到椅子上啃着包子,喝着滚烫的小米粥。
“来吃早饭了,等会儿凉了可不好。”
易辞把信揣入了怀中,有些得意的看着他,玉青松她如此差点没把自己的牙给咬碎。
这丫头!简直欠打。
“诶,你说,你家白哥哥怎么那有钱,在你身上怎么那么舍得。”玉青松用筷子往嘴里拨着小米粥,表情有些怪异。
易辞哦了一声,把油纸袋拆开,碰了碰滚烫的包子,连忙把包子扔回了原位,捏着自己的耳垂吸着凉气。
玉青松拿过包子,把包子用油纸袋包好再递给了易辞,她顺从的接过包子,哈着气吃了起来。
见她如此模样,玉青松就知道她又没有把他说的话听进去。
“话说白世风那家伙好像比你大了七岁来着,不过这年龄也刚刚好啊。”他调侃打趣。
易辞专心的喝着小米粥。
“食不言寝不语,你好好的吃你的饭。”易辞道。
玉青松切了一声,接着喝自己的粥。
“小小年纪装什么老成。”他不禁泛起了嘀咕。
说实话,虽然她和白世风认识数十年,但白世风是哪人,家中有无亲人,做什么的,她一律都不知道,除了他这个名字,她对他的了解几乎都没有。
她七岁那年在凰门瞧见了十四岁的他,那时候他已然很成熟了,不想她十四岁的时候还是个小孩子。
从小到大,他的性子都没变过,不温不火,不吵不闹,不管她对他做了多少任性的事情,他都只是笑笑。
所以她很喜欢和他待在一块儿,因为很自在,他不会骂她,不会欺负她,不会呵斥她,像一个长者,却也是同龄人,这种感觉很是自在。
真是奇怪,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易辞晃了晃脑袋不再去想,吃完饭便给白世风回信,絮絮叨叨的说了些最近在江南发生的事儿,棋公子,蓝诩,永义客栈的方掌柜,还有那几个时常吵架的官家小姐。
易辞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把那簪子的事情写上,只在落尾提了一个:辞儿。
把信送走,易辞便一如往常的跑到永义客栈的后院练拳,这后院是方掌柜告诉她的,说不大有人来,便给她用了。
爹爹说,练拳跟吃饭一样,不能落下,虽然爹爹在的时候她总是不听他的话,但是现在他说的每一句话她都照做了。
不过,即使她照做了,他也回不来了。
易辞莫约打了一个时辰,出了一身的热汗,天边便飘起了细雨,她抬起脑袋长舒一口气,闷雷在她脑袋顶上滚了个边,吓得客栈里的几个丫头尖叫连连。
易辞笑笑三步并作两步朝着房内走去。
笛声随着易辞而来戛然而止,她不禁笑笑。
“好听。”
玉青松见夸头一次没有乐的开花。
“白世风的琴音可是世间绝妙,怎不见你夸夸。”他道。
易辞哦了一声。
“听多了,就不觉得很绝妙了。”
玉青松也哦了一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