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楚怀阳张了张嘴，道，“抱歉，我现在不能说。”

“为什么？”叶邵安下意识问，问完，又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挺蠢.

楚怀阳身份敏感，有些案情自然是不能透露给其他人知道的，那是他职责所在。

“我现在有很多事情不确定，所以……”楚怀阳竟然跟叶邵安解释了一下。

叶邵安有些吃惊，她本来不抱什么希望的，可楚怀阳的意思，是不是，只要他弄清楚了，确定了，就可以告诉自己？

“对了，叶小姐……”

“别整天叶小姐了，叫我邵安吧。”叶邵安笑眯眯地，跟楚警官拉近警民关系。

“好，邵安。”楚怀阳道。

叶邵安点点头，听他接下来的话。

“你之前提过一首童谣……”

叶邵安闻言，猛地坐起身，像是做噩梦被惊醒了一般，紧握着手机的手，剧烈一抖！

“怎么了？”楚怀阳关切道。

叶邵安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回道：“没，没事……”

楚怀阳道：“我这里的线索暂时不能推进了，所以，想从你说的那首童谣下手查查。毕竟……现在把童谣做手机铃声的人不多。”

“……”

“邵安？”楚怀阳声音有些焦急，他看不到叶邵安，不知道她此时脸色惨白，浑身发抖，但是，他能听得见叶邵安急促的呼吸，发抖颤栗，极度不稳。

“没事的，没事的……”楚怀阳放缓语调，抚慰道，“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要勉强……”

“我，我不想唱。”叶邵安声音嘶哑，那是极度压抑，抑制后的结果。

那首歌谣，即便想起来就毛骨悚然，森森寒意，更遑论让她唱出来。

“我可以，把，把歌词发给你。”叶邵安道。

“如果你觉得勉强……”楚怀阳有些担心叶邵安。

“嘟嘟嘟……”

叶邵安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楚怀阳收到了讯息。

叶邵安将童谣的歌词发给了他。

“爸爸教会娃娃，做着提线娃娃，剪掉头……剪掉手……剪掉……

楚怀阳扫了一眼，心里有种微微的不适感，那是警察对邪恶的直觉敏感与厌恶。

“我收到了。”楚怀阳将电话打回去。

“嗯。”叶邵安声音闷闷的，苍白的手指还有些颤抖。

她颤颤巍巍地写下那些歌词，无疑是让她再次回忆一遍自己被绑架的记忆，再次受一次刑惩。

叶邵安的声音，没了往日的活泼活力，楚怀阳也有些不习惯，轻轻咳了一声，说起了别的话题。

“邵安，你是叶邵正的妹妹。”

听见叶邵正的名字，叶邵安眨了眨眼，似乎来了些精神。

“对啊。”她回道，“怎么了？”

楚怀阳语重心长：“这件事，千万不要被我妈知道。”

“啊？”叶邵安不解，思绪也被楚怀阳引开了，

“我妈要是知道你是她爱豆的妹妹，就更不会放过你了。”楚怀阳痛心疾首似的。

“噗嗤。”叶邵安被他逗笑了。

硬冷的气氛又回暖起来。

叶邵安道：“说的，你妈好像会吃了我似的。”

“不会，她会吃了我。”楚怀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