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树笑了一声。
沉默了一会儿他说:“不管怎样,你的身边不能再这样缺人了,要不然我们真的不放心。”
苏荷叹了一口气说:“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年轻的时候和你爸爸在一起,行军打仗,条件艰苦……后来,有了你们,你爸爸的工作又非常繁忙,我也是不得已从工作岗位上退了下来,等到你们都长大了,又是飞走了,我又变成了一个人,这几十年都过来了……“
宁嘉树说:”所以,后面就不能让你这么辛苦了。“
苏荷说:“你说说容易,你们这几个谁没有事情?谁又能在我身边,你哥哥虽然在医院,可是他的工作很忙,每天也不着家,你呢,虽然也在机关,可是你有纪律约束,还不是三天两头要出去,一去就音讯皆无。“
宁嘉树叹了一口气,说:”哎,看来这家里还是少个女人啊。“
苏荷笑了一下:”你啊,心思就是多。”
宁嘉树低了头,摸着下巴笑了笑。
苏荷又说:“那人家安歌能够同意嘛?”
宁嘉树说:“我是说早一点结婚,又没说让她当保姆。”
安歌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推门进去。
宁嘉树和苏荷停下话头,都看着她。
安歌端着脸盆进了病房,绕过宁嘉树的身边,去病房外面的阳台上晾晒衣服。
宁嘉树和苏荷互相看了一眼,苏荷冲着她挤了挤眼睛,微微摇了摇头。
宁嘉树想了想,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盒香烟,掏出了一根,在烟盒上掂量着,”我去抽根烟。”
苏荷说:“赶紧去吧。”说着又笑了一下,宁嘉树微微红了脸。
推开阳台的门,安歌正在晾晒衣服,宁嘉树走在她的身边,靠在栏杆上,从口袋里摸出了打火机。
打火机“咔擦”一声燃起了橘红色的烟火,照亮了他半边的脸颊,他低下头去,点燃了香烟,深吸了一口,远远第看着远处的暗蓝色的天空,眼眸深邃而明亮。
“忙完了?”过了一会儿他回眸看着安歌,已经整理好了阳台上的衣物。
“嗯。”安歌淡淡地点了点头。
宁嘉树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想和你商量个事情。”
安歌抬眸看着他,眼神幽深。
“我妈妈这次多亏了你。”宁嘉树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也听我哥说了,如果那天不是你在场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这几天你又这么辛苦了……”说着他伸出手臂揽过了安歌,把她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怀里。
安歌靠在了他的怀里,玩着他军服上的纽扣,闻着他身上海洋的咸腥味和风霜的气息,抬手摸了摸他胡子拉渣的下巴,沉默了一会儿低问道:“你这又是几天没阖眼了?”
宁嘉树摇了摇头:”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