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走后，现场只剩下曹建初，许彦，梁展宏，丰范几个。

“曹院长，怎么回事？难道合作项目还有变动？”许彦着急的问。

曹建初摇摇头：“合作项目还不一定能成呢。现在的流程是，市医学会把我们六院的资料，以及我们完成上个‘右胸切口入路’课题方向的成果结果，给杭市那边发过去了，对方是否愿意合作，还是未知数呢。”

曹建初又看向梁展宏和丰范：“明天的电视电话会议，估计也是一种线上考校的方式，明天咱的表现通过了，这合作才成立。”

许彦叹口气：“这想搞一次合作，真难啊。”

曹建初苦笑：“弱就是原罪，咱体量小，水平层次低，病源少，设施设备不先进……就是要被对方各种挑剔啊。”

一群人，都感受到了一种面对全国先进医院，先进技术，才会有的落后感。

……

第二天上午。

曹建初带着丰范等，总共四人，来到市医学会的电视电话会议室。

电视电话的两边，都是各自市医学会牵头。

丰范能感觉的出来，江正市这边，就连医学会的领导在面对杭市那边时，说话都不自觉的低一头。

对面是沿海大城市，人口多，体量大，经济发达，医院规格也高。

最直观的对比就是，江正市医院能调动的医疗资源，连杭市的零头都没有。

两边市医学会的领导交谈完后，轮到两边专家们交谈。

这让曹建初、许彦几人，都是暗暗额头出冷汗，生怕答的不好，让对方没看上，从而错失这次重要的合作机会。

好在，对方似乎对他们的预期也不高，最关键是，虽说是合作，但也没有打算让他们负责核心部分，而只是负责一块“打配合的侧边”部分。所以几个问题，也都并不难。

丰范随口几句，也就让对方点头通过了。

看到通过，曹建初、许彦则都是暗暗松口气，悄悄给丰范竖了个大拇指。

在他们看来，即便只是“打配合的侧边”合作，也是颇为难得了，已经是很知足了。

开完会议，市医学会的领导，也特别高兴。

在刚挂掉远程电视电话之后，尹主任就笑着勉励道：“曹院长，你们六院表现不错，尤其是小丰主任，刚才和钱塘医院的专家们对答交流，很专业。”

丰范心里暗道，这算什么专业啊，对方只是问了几个侧面问题而已，根本就没看得起咱江正市来。

他是看出来了，这次项目合作，与其说是合作，更不如说是一次敷衍应付。

从对方问的专业问题并不涉及任何核心上，就能窥探出来。

丰范估计，对方是为了完成某种“合作”指标，这才放出了一个合作机会。

至于合作对方是江正市，还是其他什么市，对他们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这么一个合作对象就是了，真正的核心部分，还是他们杭市钱塘医院自己来做。

尹主任等市医学会领导，却是笑容满面，他们或是真以为拿到了一次了不得的合作机会，或是即便知道对方只是敷衍合作但也已经很满足了。

临离开时，市医学会的领导们，还说着各种勉励之语，让六院好好表现，别搞砸这次难得的和杭市合作的机会。

刚上车，车子里都是六院自己人，丰范就道：“曹院长，许院长，钱塘医院的合作，估计只是为了完成指标……”

他把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