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探子回报,进行这两次掠夺的不超过一百骑。
“最后,据说鲜卑大汗檀石槐统一了鲜卑各族,建立了王庭,这么推算的话,那些苟延残喘的北匈奴自然是无处可去,只得往我们这儿来了。”
吕良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缓缓点头,“有道理,那依你之见,我们应当如何是好?”
“这简单。”吕布昂起头颅,“一个字,打!”
话音刚落,大帐之中议论声四起,吕良也皱起了眉头,“说来容易,若是真的胡人兵马倒还好说,起码行踪可寻,可这流匪,来无影去无踪,要想找到他们尚且不容易,更何况打了。”
“从地图上看,距离最近的乃桑落村,从他们的行事风格来看,估计是想趁我们反应过来之前多抢几个地方。”吕布上前几步,用手圈了一块地方出来。“即使他们短期内不行动,但两个村子的口粮可不够他们百十号人吃上多久的,所以只要咱们也组建起一支队伍,以桑落为中心进行巡逻,总能逮着他们!”
窃窃私语的声音变得更大了些,虽然这些年胡人很老实,不过每年的九十月份都会有小股的胡人来掠夺,他们来去如风,弓马娴熟,攻城破镇那是妄想,但倘若只是抢点东西的话,汉军也无可奈何。
吕布提出要出城迎击,自然是有些出乎意料。
吕良听完耷拉着一张脸,面沉如水,只是挥挥手,“你且退下。”完全将吕布所言当成儿戏。
“将军,卑职所言并非儿戏!”吕布不但不退,反而更进一步,“这群匈奴崽子不过秋后蚂蚱,被那鲜卑人撵得家都没了,却仍敢犯我边界,掠我物资,杀我百姓,此仇不报,我并州儿郎颜面何存?!”
“你!”吕良似乎是没料到自己亲儿子的语气一下变得这么激烈,一口气没提得上来,呛得面红耳赤。
“将军!”此时,站在吕良身边的一黑脸大汉猛地出列,双手抱拳,“末将请战!”正是那日的成廉。
成廉如同一块石头投入了湖面,泛起了好大一圈涟漪,顿时涌出来更多人,抱拳行礼道,“末将请战!”
“......”吕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良久才回应道,“那你们说,这仗如何打?”
涌出来的人都将目光投到了吕布的身上,吕布神色傲然,“将军许我五十骑,杀匈奴崽子如屠鸡宰狗!”
“混账!”吕良终于忍不住了,破口大骂,“你小子还不及舞象之年,就想上阵杀敌?简直荒谬!先生教的书可曾背完?你现在就给我回家背去,早知你小子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当初就不该领你来此!”
“父亲,”吕布也不恼,一双虎眸直勾勾盯着吕良,“古往今来,年少大志者数不胜数,古有霸王项羽,嫖姚校尉;今朝且看我吕奉先了!”
“再者说,军营之中,沙场征战就数我吕奉先为首,更何况区区匈奴,不足为虑。”
现场一片寂静,连吕良自己也愣住了,自己生的儿子将他自个儿与楚霸王,霍嫖姚相提并论,自己这个老子可真是有些挂不住脸了。
不过震惊过后,众人仔细一想似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吕奉先难道就是个正常人吗?
“末将成廉,听候小吕将军差遣!”成廉怒喝而出,打破了寂静的场面。
剩余的人如梦方醒,一个个脸涨通红,一齐吼道,“听候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