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嘴上说的好听,实际上还给姜河堵了嘴巴,套了麻袋,说什么要给寨主一个惊喜。
他感觉又被抬着走了一段奇怪的路程,最耻辱的是还被几个壮汉给洗了身子,换了身翩翩公子的白色新衣,最后被捆成了一个茧放在一个房间里。
这个房间有些奇怪,比如墙壁是木质的,天花板却是石头……
他不知道陈四耳中的自己是什么样的版本,以至于会这样对待。
他试图挣扎几下,确定只能坐以待毙之后,心如死灰。
应该是菊花如死灰。
且屋漏偏逢连夜雨,昨夜的一宿没睡在此刻也发挥了不该有作用,尽管因为紧张意识还很清醒,但身体总是传来一阵阵无法控制的鸡皮疙瘩。
从清晨一直被撂到天黑,他实在熬不住,不知不觉闭上了眼,模糊中,似听到了这么一段对话:
“您就信陈四的吧,这次的,保准您满意!”
“我都说了…这不是满意不满意的问题…就根本不用你们操心!”
“您可得为老爷想想啊!”
“咱们又不是真的土匪,陈四你怎么总是下山去绑人啊!”
“这不是为了小姐您着想吗。”
接着房门轰的一声被推开,姜河被吓了一跳,一眼看去,发现门口站在三个男子和一个女子,其中一人是陈四,女子不知。
“都说了不用你们操心,本小姐自己的婚姻大事自己做…”
那女子一脸嫌弃的推搡着,而后又不耐烦的看向姜河,就那么一瞬间,似乎被姜河身上的某种带电物质给麻了一下,推开几人愣愣的走进房间,又突然咳嗽了下,冲着后面三人做了个‘滚’的手势。
在见到女人的那一刻,姜河脑子里一下就冒出了妖艳,风骚,有料,穿的少等词语,接着又恍然大悟,还差点哭出来。
如果寨主是个女人的话,那绑男人不就很合理了?
他高兴并不是因为猎物和猎人角色对换,而是庆幸猎自己的和自己不是同一个物种,因此避免了一场惨烈的自相残杀。
那女子一见姜河立马从一个洒脱的性子变得温文尔雅小家碧玉,她似有些紧张,一张小手无处安放,一度让姜河怀疑被绑的其实是她而不是自己。
“唔唔唔…”
被绑在床头的姜河试图挣扎,那女子一见,抬手欲上前,想想又算了。
“官人你别急。”
我急你娘!
女子端庄的坐下,低头娇羞道:
“小女管教无方,此举本不是小女本意,不过官人既然来了,不如既来之则安之…”
“唔唔唔…”
“官人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唔唔唔…”
“那小女给你取下,你可不要大喊大叫,孩子们都已经睡了哦。”
孩子?
你都有娃了?
他点了点头,女子起身走近,姜河立马便闻着了一股香味,那香味似乎能让人想象到皮肤的光滑。
“我…!”
女子刚取下布团,姜河憋着就是一嗓门,吓得女子又赶紧塞了回去。
“唔唔…”
“官人别害怕,小女是不会伤害你的,我等虽依山而居,却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山匪。”
女子又回桌前坐下,自顾说道。
“小女今年三十余二,还未婚嫁,陈四他们也着急,就擅自做主了,小女虽不同意,却也知道他们是一番好意,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歇息吧。”
说着女子就卸下肩上纱衣,企图霸王硬上弓。
姜河也被吓得不清,毕竟对方那跳跃的思维和行为连自己堂堂一男子汉都反应不过来。
说起来还是太唐突了,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不,应该是准备的地方错了。
他像毛毛虫一样拼命的蠕动来表达内心的抗拒,女子也一屁股挤到床上,把生人之间的问候当作夫妻办事前的开胃小菜。
“官人今年多大了?”
女子情意绵绵的看着姜河,才意识到他还被堵着嘴呢。
“我予官人取下,你可不能再大叫,外边的人听着了…小女也会害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