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李家宅院。
昨夜归来后李骁彭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连夜便把青阳县最好的大夫都请了过来,连着换了好几个大夫都说这女娃娃大约是活不过六岁的。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李骁彭才将将睡去,赵右也还在昏迷中。
昨夜回到李家时宁阳这才看出,赵右便是自己去西京赶考路上遇到的那个女娃娃,想必那日所见的断臂男子就是她的护卫,应是护卫死后被父亲所救,父母才被沈道言三人所害。
宁阳守在赵右床前,看着这与宁安长相有几分相似女娃娃,又不禁想起了妹妹宁安,也不知妹妹跟老道士去了何处,又是否安全。
未时李骁彭才醒来,只是这胖子是被饿醒的,韩俊山也赶了过来。
李骁彭如饿鬼般往嘴里扒着食物。
“韩伯、胖子,当下我们最要紧的是解决赵右的身份问题,虽然我们都认定赵将军是被构陷的,但赵右毕竟还是朝廷通缉的人,她的身份我们当如何掩盖?”宁阳说道。
李骁彭平生最恨别人叫他胖子,为此他没少祸害别人,那些奇奇怪怪的毒药也给人下过不少,韩俊山就为此在茅坑里蹲了三日,这还是因为韩俊山是李家世交,从小看他长大,胖子才没敢多下药。
“胖子”二字从宁阳口中说出时李骁彭竟自然而然的接话道:“宁阳,你看看我们这三人,县主、县尉、县丞,我们三人就是青阳的律法,你不说,我不说,谁又敢来找事!”
韩俊山有些诧异的看向李骁彭,见李骁彭无任何反应,甚是奇怪。
韩俊山转头看向宁阳“在下认为县主大人说的问题我们应该早做打算,就算朝廷不查,在下也担心那沈道言的师傅会来查,况且仙剑门耳目众多,青阳分部的外门弟子也不在少数。”
李骁彭双手一摊,“那你们说怎么办,总不能说是我妹妹吧,先不说我那暴脾气的爹会不会打死我,别人也不会信啊,至于世伯他老人家,孤家寡人哪来的孙女?!”
韩俊山气的伸手就要打李骁彭的脑袋,却被李骁彭侧身躲过。
宁阳听到“妹妹”二字心中便有了想法,“我并非本地人士,我妹妹也刚好不在此间,朝廷的上任凭证上也并未记载我妹妹的年岁,再说我乃此地县主,又是一介书生想必也不会引人怀疑。”
胖子李骁彭和韩俊山觉得这个办法暂时还是可行的。
韩俊山又从贴身处掏出一本册子,“县主大人,这是昨日走时从沈道言衣物处搜出的,在下回去后发现此物并非仙剑门功法,不知韩道言从何所得。”
宁阳诧异的接过这本册子,端详一下,发现书册不知是各种材质做制,瞧着像某种野兽的兽皮,年代有些久远。
“此功法与现在东燊大陆修炼方式大相径庭,一般应该无人敢修炼这种功法。”韩俊山猜测道。
李骁彭十分好奇,从宁阳手中接过册子,翻开第一页看到,“武之极道,谓之九重,九重极境,可搬山,可填海,可腾云直上九千里。吾之功法乃吾与人缠斗受伤后功力尽失,重新修炼时所悟,修炼其他功法者切勿修炼吾之功法,切勿......”
李骁彭看到此处竟笑出了声“宁阳,这可别是人哪个编话本的混账小子瞎写的吧?”
宁阳并不在乎,“我从未练武,这本册子暂且放在我这里吧,闲时也能当做话本看看。”
三人暂且无事,李骁彭回房继续与周公猜谜。
第二清晨,赵右醒了过来。
赵右睁眼便看到宁阳趴在床前,赵右蹑手蹑脚的拾起地上的鞋子悄悄的溜向门边。
赵右缓缓的挪向门边,眼睛瞧向宁阳,生怕突然惊醒宁阳。
“砰”的一声,门口的花瓶应声碎了一地,赵右慌忙趴在地上,双手捂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