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男子的解释,姜望道这才抬头看向那无尽混沌之外。
所谓无尽混沌之外,那里超越了一切,在时空和岁月之上,也唯有他们这等人,才可以踏足。
只是如男子所言,太过空旷了,就连他们都只能够看到无边死寂。
只是在姜望道眼中,这空旷的死寂之中也不是一无所有,一道虚澹的命运线将他和那空旷的死寂深处联系在一起了。
这命运线最终指向何处,姜望道很清楚。
而对于他们而言,有一便有二,能够寻到一个界外之界自然便能够寻到第二个,然后便是无数个。
“界外之界,如青帝道友之道,值得一行。”男子说道。
能够被他称为道友的,自然便是祭道之上者。
立身此时此刻的他和那个在未来与青帝论道的他毫无区别。
“可以,”但姜望道很快便是想起了什么,“你不能深入干涉那个世界,比如成为……老天爷。”
男子轻轻点头,不见其余动作,波澜不惊。
但姜望道点头的那一瞬他便获得了他需要的东西。
“请!”
男子举起茶杯,姜望道亦是同样动作,两只茶杯轻轻碰在一起。
叮!
没有发生什么,就只是饮茶。
姜望道将口中之茶水一饮而尽,这可是不知道多少个轮回纪元之前的茶叶,别有一番风味。
“道友若是觉得无趣,可寻我论道,或者寻他们也可。”姜望道目光看向那不可思议之地。
“善!”男子轻轻点头,而姜望道也迈步离开小院,回到了那世外高原。
而就在他踏足这里的那一瞬,同时有着两道身影凝就而出。
正是石昊和叶凡。
两人气息玄奇难言,竟是再无半点痕迹可以被感知。
毫无疑问,祭道之上!
两人从那不可思议之地走出,和姜望道对视一眼,都是笑了。
石昊在祭道领域的积累早已经足够,而叶凡也在踏入那不可思议之地后补足了自己,两人一起回归了这世外高原。
姜望道一动念,这岁月开始流动,这时空开始运转。
“住手!”高原意志还想要阻止姜望道的焚书之举。
只是姜望道的目光落到他身上之后,一切都变了。
高原意志也拥有着祭道之上的伟力,看见姜望道的那一刹那便是明白了所有因果,但他也是生灵的一种,不可能坐以待毙!
轰!
高原轰鸣,幽雾弥漫,向着三人席卷而来。
嗡!
姜望道只是一个念头便是震散了那恐怖的幽雾。
不过,高原意识并未屈服,而是操控着那十大始祖合一的真身,融入了其中,有了实体,气息逐渐完整!
他真正的拥有了那位的一分气息!
“只是徒劳。”
“终究是假的。”
石昊和叶凡的目光落下,那气息攀登到祭道之上的始祖之躯开始崩溃了。
超脱是绝对的,祭道之上的伟力不是一个窃取者可以理解的。
足足三道祭道之上的气息落到十大始祖身上,他直接被抹去了一切存在,岁月中再无痕迹。
“需要改变一二。”姜望道说道,其余两人也是点头,他们的目光望穿了一切,脚步不动,但动念便已经是回到了历史的时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