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姐姐,您消消气,我可是听说了,明霞要嫁的人,是个病秧子。三十几岁,长得比六十岁还老,他那小身板,啧啧,王宫几十位姬妾,竟没一个大肚子的。可怜呐,花一样的年纪,还没出嫁,就注定守活寡,共赴‘巫’和‘海’,是何滋味,她怕是一辈子都体会不到了,咱们姐妹几个,可得体谅体谅她。”
开口的是明妃,向来口无遮拦,是华妃的狗腿子,和其心里话代言人,是猛虎爪牙般的存在。
而华妃,是陛下另一宠妃,家世显赫,比史家还要高上一头,在宫里,仗着家世和宠爱,处处挤兑史妃,事事要高她一头。
“你...你们...是明霞的长辈,怎能说出这样的话?”
史妃脸色煞白,紧捂胸口,明显被气得不轻。
楚惠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她,相府千金,在这堆女人里,属她地位最低,是以,从好戏开场到现在,她一直低着头缄默不言。
至于池宇,离战场远远的,眉毛微挑,就差抓把瓜子看戏了!
“哼,不画了,我不画了,烦死了,叽叽歪歪,跟个麻雀一样,怪不得父皇不临幸你们,哼!”
明霞公主猛一跺脚,薄唇轻启,进行无差别攻击,随后,拂了拂袖子,径直离开。
史妃娘娘气得胸口发闷,头昏脑涨,若不是侄女扶着,怕是会直直地摔倒在地。
明霞,陛下的掌上明珠,自幼被宠坏,特爱使小性子,一冲动,指不定做出啥事,若是触了龙威,那可就糟糕了——此乃楚惠个人看法
“相公,史妃娘娘身边离不开人,你去追追明霞,追到了好生看着,我怕她出事。”
“明霞......明霞,甥婿,你快追上去看看,千万拦着,不要让她做傻事啊!”
“娘娘,放心,臣断不会让公主出事!”
施礼作揖,转身,追着某人的身影而去。
御花园,偏僻一角,假山孔洞深处!
罗裙半掉不掉的明霞公主,眸子一凝,用实力证明,玉妃、华妃、明妃,说得一点都不对。
一个小时后,系上腰带,完成更衣最后一步的池宇,转过身来,道:“明霞,帮我拍拍后背上的灰尘。”
假山,常年无人进来,处处积满灰尘,是以,二人的长衫跟罗裙,不仅灰扑扑的,还到处是褶皱。
不打理一番出去,二人是何关系,适才做了什么,明眼人一看就知。
“拍得了灰尘,抚得平褶皱吗?倒不如扯个摔进花坛理由!”
“这个点子好,但......做戏要做全套,一会找个花坛摔一下。”
“哼,要摔你摔,本公主可不摔。王安旭,说,听到我要和亲,你心里是何想法?”
她拔下发簪,抵住池宇的胸口,眯着凤眸,凌厉地问道。
对此,池宇有的是办法。
5分钟后,明霞擦了擦嘴,斜翻白眼,娇嗔一声,表示投降。
原剧情里,和亲队伍,刚走到一半,王主(驸马)就嗝屁了,走完所有流程,她以新晋小寡妇的身份,重新回到皇宫。
出嫁一番,归来仍是处子之身。
不过,如今的剧情,早就偏了,池宇微微前倾身子,发簪戳得更紧了。
“明妃有句话说得对,那厮体弱多病,别说床...笫之间的事情了,估计连快走都难,说不定,你人还未到边塞,他就提前驾鹤西去了。
“你......好你个王安旭,竟然咒本宫丧夫,不过,你倒是给我提了个醒,哼,你在京中等我些时日,待我归来,再与你一较高下。”
池宇:合着驸马的死,有猫腻啊!
“王公子,本公主的别院,新栽了一片牡丹花,托人悉心照料,如今已盛开,何时能得闲,来我府中一看,记住,我只邀请了你,没邀楚惠,更别提丫鬟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