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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悬的金轮,拉出的人影很小。
但身形笔直、擐甲披袍、腰跨战马的赵祐可不小,非但不小还更加威风凛凛,尽显威武雄壮。
雒阳城的长街上,骑着高头大马,位于赵祐偏后些的杨景,都不由的轻声赞叹:“祖翁壮哉!”
腰间挂着宝刀的赵祐闻声,从容的稍稍偏过头,望着侧后的杨景,略作否认的摇头笑道:
“翁老矣,亦未算得,只能说是個花架子罢了,若翁再年轻個二十岁,倒亦称得!”
杨景亦摇头,他并不觉得祖翁这话说得对。因为他们世族出身家里条件好,身体壮,而且现在还有君子六艺,尚武成风,侠客行。
所以杨景回道:“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而祖翁依旧强健如故,气势如虹,岂不壮哉?”
赵祐的武力猛不猛杨景不知道,但杨景肯定知道,赵祐杀起阵来绝对比自己这個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猛。
而且祖翁不壮谁壮?
倒是落在一旁跟着来远送的赵谦一直掩面沉默不语,因为早些年在汝南当太守的时候,赵谦被黄巾贼给胖凑过。
所以赵谦觉得他还是不凑这個热闹,万一提到了他赵谦的囧事就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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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自雒阳府邸里出来的一众人,不多,也就几百余人。
像那些投靠的名士、精兵、辎重等等都提前送到了城外的驻营,届时,等他们出城汇合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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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待他们一行刚出雒阳城门的时候,杨景等一行的身后响起了一阵马蹄声,以及俩声高呼:
“赵使君且慢,请留步!”
只见,几匹快马,迅速的追至杨景等人所在的城门口。
而那位领头的老者,很瘦弱还有些驼背,甚至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一面,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
倒是赵祐,慢慢的下了战马,皱眉轻问:“刘长史,请所谓何如?”
赵祐言罢,便静候答案。
刘长史张着跟开了花一样的菊脸,笑道:
“诶,也无大事乎,只是,相国听闻使君不久便要上任凉州,而凉州地处偏寒少谷,贼众又多加猖獗,于是,相国就特地差吾刘艾给使君送上五万斛粮食,以供讨贼之资。”
“而且先是宴会,使君之千里驹,可是称颂了相国,相国大慰平生,难得有人通晓相国少时之勇武。加之,听闻郎君年少有才,又为仁善,好救济客籍。于是,就差我等来给郎君送上任汉中郡功曹之文书也!”
“哦?”赵祐眼神微眯,这就有意思了。
赵祐迈步从刘艾手上拿过文书,撑起笑容,道:“那请问刘长史,那粮草今在何处?”
刘艾:“相国为不耽误使君之行程,就差人星夜兼程的送至使君驻营的不远处,相信使君稍微打听就能知晓!”
“善,那劳烦长史替我转谢相国。”
“乐意之至。”
“善。”道完这一声,赵祐便手拿文书,扬着披风大步一挥,就回往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