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毒丹后,夭夜脸色青红交替,冰蓝色的瞳孔渐渐变得血红,原本姣好的玉颜看起来颇为狰狞。
“这下,你可满意了?”
一丝黑血,从唇边滑下,夭夜颤抖着娇躯,咬牙把话说完,接着便如风中槁木,颓然而倒。
一旁的墨姥姥连忙扶住了夭夜的身体,双眼通红地望着云间、云韵二人,气势如暴雨般压下。
瞧得夭夜惨状,云韵有些于心不忍,语气抱怨道:
“师弟,你做得太过了。”
“师姐别担心,刚才那番话,是吓唬她的,这是我很早之前炼制的丹药,毒性能强到哪去……”
云间摇了摇头,先前已经见识过夭夜的演技,他也说不准刚才夭夜的表现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被丹药的毒性侵体。
想了想,他还是丢出了一枚解毒丹,望着模样凄惨的夭夜道:
“罢了,看在师姐的面子上,让你少吃点苦头。经此一遭,我相信你应该清楚,皇室已经掀不起浪来了,你们好自为之。”
“再有下次,你们皇室的人,我会从上到下,杀个干净。”
森然的低喝,从云间口中道出,竟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味道。
说完,他拉着云韵缓步离开了观星台。
随着两人离开,服下解毒丹后的夭夜脸色好转,双眸凝望着黯淡的星夜,暗自叹息。
自己还是太急了……
如果能再观望一下,不急于得罪那人,她也许还能用美人计再拖上一段时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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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你好像变了许多。”
走到一处四下无人的宫墙冗道里,云韵停下脚步,美眸定定地看着云间,眼底显出一丝心疼,柔声道。
“是吗,我怎么没觉得?”
云间半搂着师姐回话,就要上下其手:“可能是我们太久没见了吧,产生了距离感。”
“少来,说正事呢。你这一年都去哪了?”云韵拍了拍师弟的贱爪,絮絮叨叨地问着话,“还有蛇人族是怎么回事?他们那里的强者是不是你带来的?”
“嗯,还是从头说起吧……”
接下来的一个多时辰,云间把这一年来的经历事无巨细地和云韵师姐讲了一遍,从进入塔戈尔沙漠,一直到从迦南学院归来,但凡是自己能想起来的,都没有瞒着她,除了没说和小医仙是情侣关系。
但是!
不知是不是因为女人天生的第六感,云韵异常敏锐地从他一团乱麻的叙述中抓到了重点——
“哪个叫‘小医仙’的,长得很漂亮吧!”她眼眸微眯,语气十分不善,“我可不信,你这小色鬼,会千里迢迢跑到出云帝国去救一个普通朋友。”
“受了你这么大的恩,也没见你索要回报,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师姐,你这是偏见,赤裸裸的偏见……”云间梗着脖子嘴硬,连忙从纳戒里取出了《巽风唤雷决》和《凭风断云斩》,递到云韵手里,试图蒙混过关,“我对师姐一片真心,何时要过回报。”
“不对劲!”云韵眸光似电,看都不看手里的功法斗技一眼,认真审视了下云间的表情,斩钉截铁道,“你们两个,绝对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