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过了两三年吧,他们在厂里也正常上班,马主任又怀上了,一次产检也没去,就是生产的时候还是去了mm妇产医院,生了儿子以后,马主任还在坐月子,没多久,闻向东就被查出来骚扰新来的代班宣传主任,干部最忌讳这个,于是开除了闻向东。”郭大叔提起这事都生气,
“自家老婆还没出月子就搞这种不三不四的,那个代班主任举报了闻向东,还列出证据,后来,马主任知道这事,两个人就在家闹,女人力气闹不过男人,就在厂里闹新来的代班主任,但是上级领导看在马主任是刚做完月子出来,情绪不稳定,就没太追究,只是宽慰了代班主任,后来吧,到了孩子能上学的年纪,两人就离婚了。”郭大叔把故事说到这里。
“再后来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是我闺女那会儿跟马主任儿子是同学,也是我闺女说的,那会儿七八岁,可能是童言无忌说笑的,马主任儿子跟我闺女说,她妈说的,女孩是丧门星,女孩出生就该被掐死,要是不杀死,就没有他了。”郭大叔顿了一下说,“做母亲的,不可能会下这狠手,她应该只是说笑的。”
骆坤禾,南羲,秦月三人心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骆坤禾又开口了,“那马应红马婶住这里吗?”,郭大叔回答说,“5年前,听说她儿子沾染了社会不良嗜好,赌博,吸毒,人在监狱里,马主任因为这事,听说当了尼姑,只是听说。”郭大叔知道的未免太多了。
三人听完了郭大叔的讲述,道谢之后便离开了这个地方,“当尼姑?”南羲觉得离了个大谱,这种人怎么会去礼佛,“总不可能去赎罪吧?”
“说不定,又是哪个赝品术士给她出的主意,为她儿子积德?”骆坤禾想想那个一楼的锁链以及那个孩子说的话,一点都不可能是赎罪。
“或许,又是新的镇压方式?”秦月提出符合马应红行为的猜测。
“如果是,那就砸了。”骆坤禾被那种窒息绝望搞得火冒三丈,主意已决,“找找看,m市有什么尼姑庵。”
这几日,夜晚的m大厦显得分外安静,三人走访了m市地图上标记的所有庵堂都没有马应红这个人,从其他散修道友口中,听说了一个离m市140多公里的x云庵,地图上是没有标注具体位置,只有所在县城,到了这周她们休息的日子,三人租了一个车,驱车前往x云庵所在地,到了县城,三人分头询问,这附近是否有道观,寺庙,好在县城不大,总算是问出x云庵在县城出口向东800米的山上,三人翻山越岭总算是找到了带发修行的马应红。
“诶,老骆,羲羲,你看她这饱含深情的眼睛,像是看破红尘的样子吗?”秦月看着正在跟着住持诵经的马应红。“不像。”二人很快得出相同结论,骆坤禾又说道,“你看她狰狞的面相,会是看破红尘的样?你看她左看右盼的样子,必定有所求。”
诵经结束,马应红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匆匆的离开庵堂,向着后山走去,三人快步跟上,三人看着马应红走进一个溶洞,G省因其特殊的喀斯特地貌,山体易被雨水腐蚀,形成大大小小各型各色的溶洞,未被开发的原始森林也多,容易在山中迷路不说,山路湿滑,所以三人跟踪马应红的脚步显得十分谨慎。
三人靠近洞口便能一眼看完全貌,这洞不深,只见马应红对着岩壁绑着红绳的雕像在叩拜。嘴中呢喃着什么。
“她拜的什么玩意儿?”南羲熟知各宗派的神像,没看出来是个什么东西。
“你都没看出来,我怎么知道?”骆坤禾回答道,“看不太清楚,感觉像个王八?”
“王八?”秦月看着那红绳雕像,似乎有什么发现,“你没看见那玩意儿上头还有一个小人像吗?”
“我看到了啊,那个小人像脚下踩的不是王八吗?趴着呢。”骆坤禾道。
“看不清楚,”南羲便提出一个大胆的主意,不过也是三人常规操作,“我们进去把马应红摁住,问明白,简单粗暴。”
说罢,骆坤禾,秦月点头,她们就不信了,三个人还摁不住一个人,马应红身形瘦削,自是不在话下,于是便动起来手。
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也不过三分钟而已,南羲死死把马应红摁在地上,呵斥道,“说,你拜的是什么鬼!”
马应红楞了楞神,她拜的‘神像‘来路不明,何况她也不认识眼前三人,所以她问道,“你们是谁?”
关于她们三人是谁,还真没想过怎么说,于是在短暂的沉默之后,骆坤禾开口说道,“我们是你女儿的朋友。”
听骆坤禾这么说,四人间的气氛更加沉重,马应红像是失忆一般回答说,“你们搞错了,我只有一个儿子,哪来的女儿。”
“妇产医院,你亲手溺死的那个女婴。”南羲率先开口。
“你放屁,她早就魂飞魄散了!”马应红突然瞪大眼睛,挣扎着想起身。可南羲怎么会松手。
“魂飞魄散?那你这个娃娃是什么玩意儿?”骆坤禾拿起刚才马应红跪拜的小人像,准备伸手解开红绳。
“放下!不许你动我的儿子!!”马应红吼道,
秦月看向小人像脚下踩的这个被骆坤禾形容为王八的雕像,“这个?是个什么。”
马应红拼命似的想挣开南羲的钳制,“放手!我的儿子马上就能飞黄腾达!你们破坏了神祭,要遭天谴的!!!”,她疯魔一样的歇斯底里只让三女眼中多了一丝关爱智障的味道。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骆坤禾并未停下解开红绳的手,发现就是一张泛黄的符咒包裹在小人像的裆部,“纸尿裤??”
“……”,不得不说,这形容很贴切。
骆坤禾把手上的东西丢在一边,准备掏出手机搜索这个东西的门道,“哦豁,没信号。”
“是那个教你生儿子秘法的假道士教你的术法?”秦月看向‘王八‘身上密密麻麻的符咒,这肯定是囚禁的法器一类。
马应红看着被骆坤禾扔在地上的小人像,心如死灰,“没了,什么都没了。”
“本来就没了,五年前,你儿子黄赌毒坐牢了,哪来的翅膀飞黄腾达?你读书傻叉了吧。”骆坤禾想起郭大叔说过,她儿子进监狱的事情,忍不住吐槽,都已经这样了,马应红还瞎折腾什么劲。
马应红失了魂一样趴在在地上一动不动,南羲松开了钳制,“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一会儿天黑了,我们可下不去了。”三人看着趴在地上的马应红,“要不,我们把她带回大厦?”南羲说着,“那根锁链,解铃还需系铃人。”骆坤禾把扔在地上的东西和那个‘王八‘放在包里,三人准备下山了。
“走吧。”
三人拖着马应红下山,马应红像个布娃娃任由她们拖拽,驱车回了省城,回到市区,已经是晚上10点半,租来的车归还之后,三人架着马应红往m大厦的方向走,一路无话。
直到四人到了m大厦门口,马应红抬头看见这个大楼,一路没什么情绪的她突然发狂了似的想要逃,南羲眼疾手快的拽住她,秦月架住马应红的右手,一左一右的两人把马应红带进去,骆坤禾在前面开道,进入之后,反锁了大门防止这女人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