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旅帅!”
南城门
百无聊赖的李业正叼着野草,仰卧于辎重车之上。那般悠闲之态,直让一旁陪伴的曾婉妹大翻白眼。
“婉男,别的团营都在“吃肉”,就咱二团的弟兄在这城外喝西北风。何不劝劝团尉,让兄弟们也动弹动弹。”
张龙作为没有感情的生化人,虽然甚得李业亲近,但其沉默如石的性子,让李业属下各个将领对其皆敬而远之。
由此,活泼开朗的亲卫曾婉男,便成为了一众营尉“吹枕边风”的最佳人选。
瞄了眼都快睡着的李业,曾婉妹咬牙切齿地对着营尉牛十道
“咱们团尉深谋远虑,运筹帷幄,想必自有他的道理。我区区一亲卫,人家怎会听我之言。
牛营尉,若欲征战,不若自去请命?”
其言声音甚重,对李业的挖苦之意也可谓尽在言表。
如此距离之下,车上的李业自然听的一清二楚。
只见他嬉笑着爬了起来,对刚才亲卫之“悖逆”完全不以为意。反而看着自己手下的两个营尉,大笑道
“石头,臧梁。
人行一世,所谓言多有失,行多有危。今南门城之攻伐,便是一团立威之时。
先前探报,此时的东城已几欲陷落
而这个时候,我等若横插一脚,有功当有无端抢功之嫌,有过则有存心悖命之危。
不管功过,我等皆讨不了好
因此又何必操这鸟心思,安安心心顺命而为,围着南城看热闹不好吗?”
见二人目瞪口呆,李业却没有停,继续说道
“男子汉大丈夫,当顶天立地,行常人之所不能。
现下南门城,不过千余兵马,其外皆为临时招募或寻常百姓,如此土鸡瓦狗,胜之不武,灭之不威。
以其此时看见“肥肉”流口水,不若叫兄弟们养好牙口,日后咬几只野猪大快朵颐。”
“是,团尉大人!”
明白自家团尉之意的一营尉牛十,二营尉臧梁,高声应诺。此时他们眼中,再无一丝“馋意”。
看着犹如灌了迷魂汤一般离去的二人,一旁的曾婉妹无言以对。
“得了
又是两个被自家长官歪理毒害的倒霉蛋!”
……
“哈哈哈
不错不错,兄弟们给我老吴长脸了。
仅仅一营五百人,便攻下了东城墙,实实在在打出了我一团一营的威风!
还有那个王二狗,徐长贵,都是好汉子,老子非得好好奖赏他们不可。”
一脚踩在墙垛之上,一手招呼手下肃清残敌打开城门的吴大友,国字脸都快笑出了花。
“营尉,你上次的伤还没好透,得注意伤口崩裂啊。”一旁的亲卫哨长见自家营尉“手舞足蹈”,忍不住苦心劝道。
“嗨,老子身体硬邦邦,区区一两寸的小伤口,完全小儿科。
杜邰,以其操心这小事,你倒去看看那帮家伙,啥时候能清理完城门。只有把堵塞城门的杂物清理干净,才能让旅帅他们风风光光地进城嘛!”
“是,营尉!”
随着亲卫哨长离去,吴大友看着大批大批攀登云梯,鱼贯而上的士卒
不无得意地笑道
“老子首功都拿了,追缴残敌,收复其余城墙的功劳就便宜尔等小子了。”
谁料,此言正好为登城而上的刘之策听到。
只见其笑眯眯地凑了上来
“我说老吴,这城墙上的风也够劲儿啊,咋没让某些说大话的人闪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