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在屋里歇息还不知道,不过二房的孙氏却到了。
这孙氏自来都是话多,待王弗苓听了旨之后,她便忍不住跟韩大母耳语了两句:“君上这是闹得哪一出?该不会是”
声音虽然小,王弗苓却听见了。
大母听罢之后瞪了她一眼,悄声训斥:“闭嘴!”
孙氏不说话了,但韩大母却把孙氏方才说的那句给放到了心里。
韩家在宫中已经有了一位韩贵妃,庆元帝突然召王弗苓入宫,难免不会让人联想到哪方面,所以大母也有些焦急。
她将那传旨的内监拉到一旁,轻声询问:“君上突然召我家阿君觐见,可是有什么大事?”
内监自是不清楚:“君上的心思我等不敢妄加揣测,不过小的来之前玄業大师在君上的宫中,想来不是什么大事。”
听闻此言,韩大母心里总算是宽松了些:“如此甚好”
大母心中的石头放下之后,便任由王弗苓被那内监带着离开了韩府。
王弗苓亦不知庆元帝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在轿撵里想了无数种应对的法子。
到了宫门前,内监带着她去了庆元帝休息的殿中,先是敲了敲门:“回禀君上,韩家的女郎已经带过来了。”
“带进来!”庆元帝在里头发了话,内监连忙开了殿门让王弗苓进去。
王弗苓进去之后才发现玄業也在这殿中,与庆元帝对坐在卧榻之上畅谈。
见她来了,庆元帝与玄業都侧头看了她一眼,只是玄業看了一眼便回过头去。
庆元帝从卧榻上起来,朝着王弗苓走来。
王弗苓有一时失神,仿佛回到了她与庆元帝还是夫妻之时,他也会带着这样的微笑朝她走来。
失神也只是一瞬,王弗苓连忙跪下行礼:“君上”
庆元帝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待她极为客气,伸手将她扶起:“快快起身。”
王弗苓顺势起来,见庆元帝依旧面带微笑。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前些日子宫中不是传言庆元帝卧病不起,如今看他这气色却怎么都不想是个病患。
庆元帝将她带至玄業跟前,笑着道:“你不说,孤还未曾注意,这韩家的长女的确是生了一副善像,到底是有佛缘之人。”
王弗苓愣了愣,佛缘?
她不由自主的看向玄業,庆元帝口中的佛缘究竟是何意思?
奈何玄業不看她,却与庆元帝道:“只可惜生了个女儿生,若是个男儿,贫僧便可收她为徒,想来往后也能有所造化。”
“这有何难?佛祖普度众生也不分男女,佛祖的信徒也不分那女。既然她有佛缘,就该修佛,孤允你收她为徒!”
王弗苓心中大惊,面上却不表露。
她不知道玄業又是闹的哪一出,收她为徒又想要做什么?
玄業一脸为难:“可是这韩家的长女已经许了沈将军为妻,我佛门信徒怎可婚配?再者,贫僧贸然从沈将军那里带走了他的未婚妻子,到时候他该恨贫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