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许久熊义山的脚步声,熊朝忠拔出了楚国皇帝赐给他的清泉剑,看着反射着森森寒光的宝剑,他冷哼一声,将剑掷入地下,直没至柄。
在楚军满营伤兵哀嚎的时候,玉山城宫墙之内,一片喜气洋洋之色。轻松打退楚军进攻,让所有翼人的内心都感到轻松。北辰殿中,翼人大汗石博罗在大宴群臣,他们大口喝着美酒,有些人竟毫不顾殿前礼仪,在大殿里高声唱歌。
美丽的罗刹舞女穿着轻薄的纱衣在舞蹈,她们个个丰乳肥臀,搔首弄姿,媚眼一个个抛出,看得在座的文武大臣眼里几乎喷火,要不是石博罗在座,这些人肯定当场就要做出丑事来。
罗刹舞女中最美丽的一个,有着蓝色的眼眸,胸虽然不大,却有着盈盈一握的细腰。她一扭一扭地向上座的石博罗走去,一边走一边柔媚地笑着,她就好似一块糖一般,直看得石博罗想把她含在嘴里,也不知她的舞是怎么跳的,纱衣一件件落下,赤条条地坐在了石博罗的膝上。石博罗再也忍不住,手用力揉着罗刹舞女的胸,对着罗刹舞女那娇嫩的双唇深深地亲了下去。
石博罗横抱着媚眼如丝的舞女,醉醺醺地对在座的大臣说道:“每人挑一个乐一乐,算是今天大胜的赏赐了。”瞬时间,议政的北辰殿变成了青楼,有性急的大臣就在大殿里办起事来。
只有石咄设滴酒未沾,他看着群魔乱舞的大殿,暗暗摇头。他也是个好色好酒的人,但他明白,这个时候,不是取乐的时候,如果连他都不能保持清醒,这个国家就要灭亡了。在石博罗抱着罗刹女人去寝宫后,他马上上了城墙,去布置防务了。被石头砸坏的工事要修理,被打残的部队要补充新兵,更重要的是,要有一个统帅出现在城墙上,让所有士兵知道他们不是孤军奋战,这个事情最好是石博罗去做,石博罗不做,只有石咄设去做了。
当石咄设走到城墙上,“统领”、“王爷”的叫声此起彼伏,他不止是白鸟军的统领,他还是石博罗最小的叔叔。石咄设很仔细地巡视着各处城墙,女墙如果被砸崩塌了,他要嘱咐兵士立刻用砖石垒起来;有站岗的士兵带着伤,他会询问伤情,亲手帮士兵敷上金疮药;每一面城墙他都要召集所有的百夫长以上军官开会,对打残的部队进行整编。
忙完了所有事情,东方已经翻起了鱼肚白,石咄设巡视到了城墙上最后一个角落,他看到了一名穿着月白长袍的义勇。这个义勇一身白,脸也被白色面巾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义勇的胸前挂了一个银质小雕像,是一尊展翅飞翔、人首鸟身的神像。
石咄设忽然来了兴趣,停下脚步问义勇道:“你是祖神教的人?”
义勇结结巴巴地答道:“是、是、是的。”他因为第一次接触到祖神的后人紧张不已。
石咄设拍拍义勇的肩膀,道:“你们有多少人上城墙了?”
“报告亲王,我们在整个城墙上有一千多人,我们正在号召其他部落的教众赶来。”义勇看向石咄设的目光里满含崇拜。
一千多人的数量让石咄设有些失望,太少了。因为石博罗前些年的军事行动,京畿附近的男人很多不是死了就是逃走了,导致玉山城的兵力缺口很大。石咄设走到作为临时指挥所之内,才深深叹了口气,国家四分五裂,大汗还如此昏庸,让石咄设感伤不已,他在心中向祖神石那托斯不断祈求,祈求国家能安然度过此劫,走向中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