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晚了。

这是柳蟒龙和小李子共同的心声，盛暖梦见两人不说话，忍不住插嘴。

“师父，这个女人是谁？你为什么叫她师父啊？”

小李子看了一眼盛暖梦，小姑娘年纪轻，连自己的野心都没有办法掩盖好。他闭了闭眼，苦笑着介绍。

“你手里那本菜谱是当年她一笔一划写给我的，就连这天下第一菜谱的名字都是个玩笑。”

小李子从盛暖梦手里拿过菜谱，能看见书名边上有微微的翘起。捏住边角往下一扯，蟒龙秘籍四个大字铁画银钩出现在众人眼前。盛暖梦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苍白，小李子脸上却露出了无奈纵容的笑。

“在她走后的第三天，我就发现了这个秘密。你拿着这本菜谱四处招摇过市，到现在竟然还没有发现吗。”

柳蟒龙现在可是彻彻底底不知道怎么见人了，这种小把戏当年看是趣味，现在看是催命。她是真真切切没了招，千算万算未曾想百年之后还能有这么一出等着她。

“你还好吗？”

柳蟒龙看向小李子，他现在身上尽是沉淀后的洒脱与开明。身上的气度也早已不同往昔，她知道这话问了也是白问，但她现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很好。师父不好奇我是怎么发现你的秘密的吗？”

柳蟒龙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她知道这话一出，事儿就没法善了。唯一的猜想太疯狂，在她的记忆中小李子不是这样的人，但这是唯一的解释。

“你保存了我的尸体。”

“对。师父还是和从前一样聪慧，我什么都瞒不过你。”

这句话脱口在场人均是一愣，小李子的语气带着柳蟒龙熟悉的感觉。就像是还在那一年的时间里，他犯错被她发现。却又带着这个年纪无法忽略的沧桑和温和，给了她足够的陌生感。

盛暖梦惊恐的看着面前这个仙风道骨的老人，她去过老人在院子。难不成他日夜与一具尸体相处吗？就连冷宽眼神中也满是复杂。如此执念，平心而论他做不到。

陈麟心里也犹如重锤砸过一般，穿越者唯独尸体不腐。这是他们快穿公司最介意的漏洞，此刻却成为了小李子活到现在的希望和动力。他说不出话，柳蟒龙却是满脸苦笑。

“果真。我还以为教给你本事，你就能快乐体面的过一生。没想到到头来，你竟然如此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