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个登上城墙的人,很快陆陆续续就有不少将士登上了城墙,这些登上城头的将士大多都是身经百战的敢死军,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利刃,疯狂收割着周围的守军。
城门前面,在后面强弓弩的掩护下,刘刕军的几十名将士操纵着一根巨大的木头撞击着城门,陈登急忙让守军们挡在城门之内,用身体防守住城门不被攻破。
登上城头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已经有一个对陈登挥舞起了武器,好在身旁的士卒眼疾手快替陈登挡下了致命一击,看着身边的将士一个个倒下,无数羽箭朝城内疯狂射击,陈登这才想起父亲的嘱托。
看来,这广陵城已经守不住了。
“陶公啊陶公,我陈登已经竭尽全力了。”
陈登突然跪在地上,朝着西北方向重重磕了几个头,那边,正是下邳所在的位置,也正是陶谦被埋葬的位置。
做完这些之后,陈登喊过来身边的士卒,“传我命令,所有士卒放下手中的武器,向刘刕请降!”
那士卒听完陈登的话,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将军,这……”
“我说开城投降,你听不懂吗!”
“是,是……”
陈登的命令下达之后,很快城墙上就插满了白色的小旗,这是用来投降的标志,看到城内已经放下武器,刘刕也传令众将士停止攻击。
陈登这才让人将城门打开,太史慈带着自己的部队率先进入了城内,等到确认没有埋伏之后,他才出城迎接刘刕。
跟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一脸绝望的陈登,陈登手上捧着广陵郡的印绶,慢慢走到刘刕的身前,刘刕此刻还坐在马上,按照规矩,投降的一方是要为胜利者牵马进城的。
可刘刕却在陈登来到近前的时候突然下马,陈登微微一愣,还是将手中的印绶递给了刘刕,他的双眼此时正看向别处,根本没有与刘刕对视。
刘刕直接伸出自己的双手,他并没有接过陈登递过来的印绶,而是紧紧握住了陈登的手腕。
他拉着陈登指向了广陵的沃野疆土,“元龙你看,我们徐州有着无比肥沃的土地,有着无比勤劳的百姓,他们理应在这片土地上过着安宁幸福的生活。
而在我们的国家,有着无数像徐州这样的地方,也有着无数向徐州人这样的百姓,他们也应当在各自的土地上安居乐业。
我刘刕此生的志向就是如此,你,愿意与我一同见证这伟大的盛世吗?”
刘刕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直接将陈登给震撼住了,他整个人彻底陷入了沉思,原本他以为刘刕起兵攻打陶谦只是为了自保,没想到,他的心中竟然装着整个天下。
如此宽广的胸怀,如此仁爱的内心,这刘刕当真是一位明主啊。
想到这里,陈登直接单膝跪地,将手中的印绶高高捧起,“陈登愚昧,不知将军竟有此志向,将军如若不弃,登愿效犬马之劳!”
刘刕接过印绶,而后将陈登扶了起来,“与我一起进城吧。”
大军进入广陵之后,刘刕依旧是先安抚百姓,而后拜访了陈登的父亲陈珪,仍旧让其担任广陵太守,全权负责广陵的所有事务。
刘刕在广陵待了几天之后,便率军回了下邳,他原本想将陈登先留在广陵,可陈珪却是执意要让自己的儿子跟在刘刕的身边,让他尽力辅佐刘刕。
刘刕回到下邳没多久,远在长安的董卓就已经徐州发生的所有事情,他将谋士李儒叫来并告知了他此事,“陶谦那个老东西竟然死了,现在徐州已经被那个刘三刀尽数掌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