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晟将尸体横铺在洗脸池里,随后走到门口处,快速探头左右观察了一番,走廊里摆满了破烂家具,金黄的阳光顺着尽头的窗户照射进来,能清晰的看见空气中漂浮的尘埃。
远离阳光的一处阴影里,三个守卫正在专心致志的打牌,旁边还有两人在围观。
地面上成堆的烟头和速食品盒子表明,他们已经在这里呆了一段时间。
悄无声息的走到两个围观者身后,伸手在脖子上轻轻一捏,两个活生生的人立刻变成了瘫软的尸体。
打牌的几人丝毫没有发觉,依然在我行我素的要牌。
就在牌局逐渐激烈时,一个守卫不动声色的把手伸向了桌子下面,难道他发现了不对劲,想要掏枪打关晟一个措手不及?
直到两秒钟后,他又把手拿上了桌子,手掌里藏着一张黑桃A。
关晟无语的叹了口气:“你会不会出老千啊,桌面上都两张黑桃A了还换牌?”
藏牌的家伙表情一僵,刚要骂人就发现两个牌友对牌局视而不见,不是为了给他留面子假装的,而脑袋都转到了身后,真的看不见桌面上的牌局。
咔嚓……隐秘的脆响声传入耳朵。
没等大脑意识到不对呢,他的脖子率先发现了问题,为什么别人都扭了半圈,而自己扭了一整圈?
“自己人玩牌还作弊,多奖励你半圈。”
伸手在他的兜里掏了两下,掏出一沓扑克牌来,不光有A还有7、8、9、10、J、Q、K,这是在兜里藏了一整副牌吧,真是难为他这么久都没被发现……
随手把扑克牌扔在桌面上,关晟登上了四楼,这里的情况和三楼差不多,没几个守卫,还松散的不得了,现在的绑匪真是不敬业啊,一点警惕心都没有。
闲庭信步的在四楼逛了一圈,没找到杰克的身影。
相比于四楼,五楼的守卫要森严许多,刚走进楼梯间,关晟就看见了一个守卫靠在栏杆上的影子。
伸手随便在墙壁上敲了一下,听到异响的守卫从楼上探出头,刚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就被一只大手抓住了脖子,随后一股巨力传来,守卫连人带枪一起被扯下了楼梯。
又发出了一份断颈套餐后,关师傅走上了五楼,楼梯间出口的守卫正在和人聊天,全然没注意到有一个人已经走到了身后。
由于听不见通讯对面的人说了些什么,关晟只能听这个守卫自言自语。
“那小子嘴老严了,电击套餐都不好使,中尉还在里面努力呢。”
“要我说就直接杀了,把那个老头子抓来,一审就全知道了。”
“动物帮算个屁啊,他们才几个人,要是能把那老东西做掉,再扶植一个自己人上去,海伍德不马上就咱们说的算?”
“瓦伦蒂诺帮算个屁啊,他们只敢在南边混一混,公司广场的北边连去都不敢去。”
“话说咱们为啥非要和那群肌肉疯子硬拼啊?他们就看看场子,也不抢地盘。”
“面子算个屁啊,谁不知道这就是栽赃,咱们不要脸的时候多了,还差这一回?把够得着的好处吃进嘴里才是要紧事。”
“算了,算了,跟你也说不明白,我先去看看中尉审问的怎么样了。”
说话间守卫挂断通讯,在关晟的一路目送中走进了一个房间。
下一秒,千替……开启。
关晟从楼梯间内猛然冲出,极速带动狂风,卷起了楼道里的堆积多年的尘土。
沸腾的尘埃中,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楼道里完成了折返冲击,所经之处生命迹象消散一空。
来到指路人走进的房门前,关晟礼貌的一脚踹开大门,闯进了房间。
屋内的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浓郁的焦糊味儿,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简陋的金属椅子,椅子上绑着一个满身伤口的壮汉。
几个打扮风格十分六街帮的打手靠在桌上抽烟,刚才的指路人正点头哈腰的站在旁边,看来他的地位显然和说话语气的强硬程度不成正比。
走到几人身前,一一拧断脖子,关晟关闭了千替。
被铁链绑在椅子上的壮汉听见异常声响后,艰难的抬起头,露出了满是淤青的肿胀脸庞。
张嘴吐出了一颗烟头,杰克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道:“来的挺快啊,我以为要神父得晚上才能反应过来呢。”
“你是杰克?”
“对,是我,怎么,我现在没有照片上帅嘛?”
“比照片上帅多了。”
光是看着周围摆放的东西,关晟就能猜出杰克受到了何等成度的折磨。
三根手指粗的粗糙铁链上满是疙瘩,牢牢的绑在身上,轻微活动一下就会留下血痕,地面上扔着的弯曲铁棍上还带着血迹。
最要命的是他的身上连着一根根电线,这特么是上过电刑了。
真实的电刑远比电视上要惨烈,电极连在各种脆弱的部位,耳朵、手指,甚至下阴和谷道。
一旦通电,电流会对内脏和神经同时造成不可逆的损伤,哪怕活下来也是半个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