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吃了很多肉,也喝了不少酒。
本以为这些酒喝再多都不会醉,没想到最后竟也醉醺醺的和周扬张华一起相扶回房。
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
睁开眼睛便看到自己正和周扬张华一起躺在榻上,他们二人也已醒来。
“子平,你昨夜吟唱的是什么曲?我从未听过这样的曲调。”
周扬坐起身,好奇的看着林安问道。
林安坐起,摸着脑袋想要回忆起昨夜醉酒后的事情,却已想不起来。
肯定是原身酒量不行,毕竟这身体以前就没喝过多少酒。
“我也记起来了,兄弟唱的曲调确实很奇怪,还很难听,哈哈哈……”
张华也坐起,说完一阵大笑。
林安这时才想到,自己以前喝多了总是要乱吼几句不着调的歌曲,当即笑道:“醉酒之言自然是胡言乱语,我都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话了。哦,对,我想起来了,你们昨夜也跟着我一起唱了,哈哈哈……”
他恍然若悟,看着二人大笑。
“是吗?我自己怎么不记得!”
这回轮到周扬和张华懵逼了,捂着脑袋想了许久也记不起来。
“对了,豹子头两次来劫苏家,除了苏家四夫人受惊之外,苏家还有人被豹子头杀害吗?”
林安之前听那个农人大哥说起时,对这个问题就觉得疑惑,昨日在酒宴上又不好再问,周扬和张华来到苏家已有些日子,对这些问题应该有所了解。
“那倒没有,”张华摇摇头,“总之我没听说过。”
周扬也摇了摇头:“我也没听说过。”
“据苏君所说,豹子头两次来劫,都会明说自己是为钱粮而来,不想杀人,只要不反抗就不会有人死伤。也因此,苏家两次都没有抵抗,抵抗也没用,肯定敌不过豹子头,只能眼睁睁看着山贼把钱粮带走。”
张华停顿了片刻,又继续道:“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这个豹子头两次都只劫去部分钱粮,并没有将钱粮全部带走,兄弟,你猜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周扬突然看着林安发笑,轻轻拍了拍他肩膀,说道:“子平,你绝对想不到他的理由。”
“难道是贼众人手太少,钱粮多了他们会带不走?”
这是林安最先想到的理由,但听张华和周扬的语气,又觉得应该不会是这么简单的理由。
周扬大笑:“哈哈哈,子平,我就料你猜想不到。”
张华也笑道:“起初我们也是这么想的,而实际上,豹子头不想杀人,也没有将钱粮一次全部劫去,是要留着苏家和其他大户,积攒钱粮,等他们在山上缺钱少粮了就再来劫取,这是豹子头亲口跟苏君说过的话,也是苏君要募勇剿贼的原因。”
林安顿觉惊讶,说道:“豹子头竟如此聪慧明智,身为山贼,没有杀鸡取卵,却是留着鸡生卵而取,又如此勇猛,这个人看来很不一般啊!”
“确实不一般,苏君和永宁县的大户们都很头疼,对其恨之入骨。好不容易积攒起钱粮,豹子头一来,就劫去了大半。还有,豹子头从不劫种田的平常百姓,听说东乡的李家家主抢了一个租户的媳妇为妾,他为此率众下山灭了李家,杀死李家数十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