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弄明白了。”我说,“你早想跟钢哥离婚,但是钢哥不同意,你又不敢得罪钢哥,不敢硬跟钢哥离婚,担心他弄出什么事来,所以就导出这么一出戏。我算是明白了,你之前三番五次接近我,是想要拿我当枪使。”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虽然戴着墨镜,可还是能看出一丝慌张,“你真有想象力。”
她既然说我有想象力,那我还就发挥起想象力,我说:“你已经找好了下家,对不对?就那男的,个儿不高,戴副近视眼镜。”
“谁啊?”她慌忙转头四顾。
恰在这时,一个符合这种特征的男人走出彩票站,冲裴娜招手,“走啊。”
“就是他!”我手指那男的,要奔过去,“你过来,你叫什么?”
那男的吓得愣住。
“你快走!”裴娜拦住我,冲那男的喊。
那男的迈开两条短粗的腿,眨眼之间跑进路边的一辆出租车。
我没追上那男的,便拽着裴娜朝另一辆出租车走,“他跑了没关系,你跟我找,我们去找田钢,把这事说清楚。”
“别别,弟弟,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她使劲往后挣,嘴里不住地哀求,“你知道,我每天都过得不容易,跟养在笼子里的鸟似的。我承认我拿你当枪使,目的确实为和田钢离婚。我几次提出离婚,他都不同意,说我再提的话,就打死我。我怎么办啊?总不能这样过一辈子吧?所以想到用这种办法。他那人小心眼,知道我背叛了他,肯定心里有阴影,会主动离开我。求你了,你帮帮姐,可怜可怜姐。你把我带回去,他没准打死我。”
“你不回去送死,我就得死。”
“肯定有解决办法,你别拽我,咱们有话好好商量。”
我不再拽她,喘了几口气,“那男的是谁啊?”
“我在QQ上认识的网友,是本市一所职专的老师,我离婚后就嫁给他。”
“他比钢哥强?”
“傻小子,人家是知识分子,是老师,而且会写诗。你钢哥就是个社会大流氓,说不定哪天就进了局子,兴许挨枪子呢,两人能有可比性嘛。”
“你没瞧起钢哥,当时为啥跟钢哥啊?”
“唉,年少无知,那时我单纯,就觉得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行了,现在也不是聊这些风花雪月的时候,你就说怎么解决吧。”
她想了想,拿出手机,“这样吧,我给田钢打个电话,解释清楚。”
我想了想,说:“那行。”
她没给田钢打,直接报了警:“喂,警察同志,有人在金丰彩票站门口耍流氓。”
“你行。”我手指裴娜,边朝马路边走边说,“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