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朝雨自然不知道他口中的玉牌是个什么东西,面露难色。“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个啥啊!”
萧冽脸色及其难看,快步走了过去,伸手便掐住了她的脖子,脚步未停,直接将人怼在了门上,露出那嗜人的眼神。
熟悉的动作,熟悉的眼神,闫朝雨这才发现,萧冽便是那晚破败小屋里掐住她的人,她永远不会忘记那锐利如刀的目光,仿佛要将人生吞活剥。
这人人格分裂吗,刚刚亭中温润的那个是他,现在凶神恶煞的也是他。
闫朝雨完全喘不过来气了,本能的求生欲促使她不住地拍打着萧冽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可她越是用力拍,他便越是用力掐。
直到她憋得满脸通红,他才松了手。
“咳咳……真,咳咳,咳……真下死手啊!”闫朝雨眼泪都出来了,下意识捂着脖子生怕再被他掐住。
“识相一些,或许能少受些苦头。”
闫朝雨缓了好一会儿,终于感觉呼吸顺畅了许多。
再看眼前的萧冽,掏出绢帕,一根一根指头仔仔细细地反复擦拭。
还是个重度洁癖患者?我脖子有那么脏吗!不就是有点儿水吗,至于那么矫情么……闫朝雨忌惮对方的武力值,只敢心里暗暗吐槽。
“那个……不好意思哈,你也看到了,我可能今天脑子摔坏了,刚刚又掉水里了,八成也进了点儿水。所以……”
“说重点。”
“我不太记得你说的那个什么牌,我甚至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这话于闫朝雨而言是据实相告,可在萧冽耳里怎么听都像是不太成熟的借口。
萧冽挑了挑眉,“哦?不记得?”而后声线低沉道:“看样子孤得帮你好好想想了。”
他眸色冷若冰霜,周身散发的气息似厉鬼般阴冷森寒。
闫朝雨倒吸一口冷气,连连摆手,“别别别,你别用这个眼神看我,我瘆得慌,更想不起来什么了。”
萧冽收起紧盯在闫朝雨身上的目光,缓缓坐下,“不急,你慢慢想。”
事实上,他是追踪敌国细作的时候,偶然发现了这个事情和阎大将军的嫡女阎昭雨有些关系。
阎昭雨喜欢收集一些小物件,经常出没于酒肆、茶坊,和出货人一对一交易。
而萧冽他们要找的刻有敌国细作名单的玉牌,便是阴差阳错到了阎昭雨的手里。
如今细作下落不明,萧冽只能盯死这阎昭雨,只不过他没想到,这个阎昭雨似乎没有传闻中那么没脑子,倒是挺会审时度势。
“就让我这么干想啊?这我……我真想不起来啥啊……你要不给我讲讲我的前世今生?没准儿我就能想起来那个什么牌子的。”
萧冽没有回她。
不过转念一想,确实干耗着也没什么用。索性派人将她送回了将军府,并给了她十天时间。
“十天后,孤要见到那玉牌,否则……你们整个阎家就可以去见阎王了。”
闫朝雨心想和她又没关系,灭门就灭门呗。但阎家或许是她找到回现代的关键,她需要搞清楚她到底为什么会穿越,和这个阎家又有什么关系。
更重要的是,穿越过来的时候,她隐隐记得是有两个人要害她来着。那两个人又是谁,为什么要害她?
出了东宫,闫朝雨复杂地舒了口气,能多活十天了,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不过等她回到将军府,没几天这问题便有了答案——“我穿越过来是历劫的吧!这一家子都是什么牛鬼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