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出京已过了七日。
虽然锦夏虽然极少想起那个连面也不曾见过并且还把她丢在大婚之夜的夫君,可就算再愚钝也不至于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越往北走,锦夏所见的景观越是开阔,虽说这条去往燕子山的路她已经来来回回走了上百千次。可是越走,心中却越是不踏实,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锦夏来到燕子山的一个小镇,走进一家茶馆,要了一杯茶,悠闲地喝着,顺手拉了拉头上的斗笠。
“哎,你听说了吗?"隔壁茶桌的江湖几人在谈论着。见其一脸神秘地说到,同伴不由得靠近了一点,压低了声音:“什么事,这么神秘?”
“看吧,我就知道你这不闻窗外事的人一定没
听说,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少将军被休一事。”
同伴闻言,笑了笑,也不多言语:“怎么说?”
说话人清了清嗓子便道:“话说这少将军的夫人啊,可真够胆的,听说因为大婚之夜少将军漠北
加急,拜堂拜了一半便穿着婚服调集军队而北上,留那王妃一人独守空房,还一去就是三个月,于是这少夫人啊,七日前,一把火烧了将军府,留下一封休书便走了。”
“……”
转而又道:“哈,我当什么事呢!不过这少夫人倒真是个性情中人。”
“那可不,金凌袁府,父亲又是当朝大学士,圣上跟前的大红人,自是胆大,只是作为北齐有史以来第一个被妻子休掉的男人,不知这少将军又该作何感想?”说话那人口气中似乎充满了对少将军的同情。
“那你可知道哪少将军收到休书和是什么反应?”同伴问。
“据说,少将军帐下的将军连夜去药铺抓了几十剂药。”
“………”
听着这些江湖人示士在八卦自己与那未曾见面的将军相公的八卦,锦夏继续淡然喝着茶,头也不抬,哪怕对方说的是自己。
从小镇向北三十里便是了燕子山的边界,锦夏没有再打算继续赶路,而是留在了湖头小镇。一路北
上听闻不少关于边塞的事,苏联来犯绝不可能只是简简单单的攻打边塞那么简单。
锦夏来到一家客栈前,一路上风尘仆仆,她嫌女装过于显眼,俨然一身男子装扮,青墨色武装,黑色靴子,长发高高束起,干净精简,雌雄莫辨。
店小二见来人,热情道:“公子可是要住店?"
锦夏压低声音吐出一个字:“嗯”。
店小二朝里面喊道:“好嘞,来一间天字号厢房,再备些酒菜送去。”
锦夏闻言,也不反驳,补充道:“我的马儿,好生照看!"随即赏了一小块碎银给店小二。
“好的,公子放心,请往上走。”店小二赶紧把这财神爷往里面请。
正当锦夏要往楼上去时,客栈里突然闯进一帮山贼,个个高高大肥胖,一身粗布衣裳,手拿大刀,正追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少年四处躲藏,山贼们不是掀桌子就是砍门,客栈里瞬间炸开了锅,连忙朝外跑,手无寸铁的寻常人怎会是恶贯满盈的山匪的对手,店小二见状,连忙去请掌柜,并对锦夏说:"公子,快走,为首的那是湖头小镇附近山上出了名的恶霸山贼首领高企,力大无比,凶恶之人,我这就去报官,让官兵来。”
眼看着一道刀光快要落到少年的身上,一把剑以电光火石的速度挡住少年身上的刀。并用内力将高企震到三米以外的桌子上,重重摔到在地。
桌子散碎了一地。
高企传来一声惨叫。
“哎哟……我的腰……断了…断了,疼死爷爷我了..
...
其余山贼,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纷纷看着他们的大当家,上前也不是,退后也不是。
高择上前:“大哥,你没事吧!"
高企:“我的腰快断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