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一眼她“但我想，怎么办？”

她瞪大眼眼睛看着他，抓着衣服一副宁为碎玉不为瓦全的样子。

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在现代成年了吗？”

她摇了摇头。

“17？”

“嗯....”

“……”

他沉默了......

就这样安安静静各自干各自的事，他把她带到屋顶上，他背靠屋角抱胸看着她。

他一袭劲装打扮，手腕和脚腕都打了绑带，看着年少，但身姿欣长挺拔，流露出宽肩窄腰的劲瘦线条。

发带在他身后瓢泼而下，他像一片薄如蝉翼的刃，切碎了这团浓郁的月光，光影呈现一片失色的空白。

因为素白，所以好似大雪满弓刀，素白中有点点猩红，便又好似红露凝霜，白梅吐芯，整个人在这幅画卷中鲜艳而又昭彰，干净而又醒目。

他是紫眸，流转着一片群星争辉的银汉，萧疏而又藏锋，微微笑起来时，如飞花碎玉，所以锋利的轮廓一并消融在溶溶月色中。

少女静静跟在他身后，安静而温柔的气息让他心安。“为什么我会是天道？”少女忍不住开口问。

“我瞎说的啊！”欠扁的语气。

“……”芜岁突然想起王维诗...

.“你当玉怀景那会，是怎么知道那个王维诗的？”

淮寂沉默了一会。“我能看到那个世界，闭眼就能看到，不过只能看到你看到的，你看到的东西真的很无聊。”当然他是不会说连洗澡都看到的。

少女歪头眨了眨眼“那现在还能看到吗？”

“不能！”

又听到他贱兮兮道“老子算是看着你长大的。”

老父亲的口语。好欠！好想打他怎么办？算了，还打不过，她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先放放。

“不过这个世界，你创造的，是神！也是天道。”他眼里的光忽明忽灭。

“那我有特权吗？”

“有。”

“是什么？”

“你可以改变万物，呼风唤雨，感受到这个世间的一草一木。”

好像很厉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