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云圣大是好奇,不由问道:“噢?不知有何玄妙?“
邓开山道:“其实说开了也没什么,我神机营起自炎黄战蚩尤之时普通士卒,因连年征战,性命朝不保夕,便有悍不畏死的传统,又有铁血军规约束。今日虽然征战日少,但我神机营勇往无前的风骨从未流失,故而对敌之时往往出奇制胜。”
孙云圣连连点头,他前世亦是出身行伍,自然知晓军队有血勇之气,才能屡战屡胜。
邓开山谈兴不减,指着军营中挥汗如雨士兵继续说道:“其实瑶池仙居,太清观等修道门派,讲究吸纳天地灵气,寻求长生之道,而我天机营武学磨砺肉身,食五谷精气,筋骨强健,二者一内一外并无高下之分”
“神通道法威力虽强,但施法时要念动咒语,手结法印,而我派弟子一旦近身攻击,那施法者往往手忙脚乱,最终饮恨与刀下!”
“我派不如那些修行门派者,只有寿命不长而已,但是观大荒之中我炎黄子孙千万,又有几人寿命能至百年以上?况且我等镇守四方,性命早就不放在心上,要那长生何用?”
孙云圣闻言顿生钦佩之感:“将军说的甚是!”
邓都尉接着说:“贵派号称法剑双修,自是不畏近身交锋,我虽不通你们修行之人望气感应之法,也能察觉少侠修为不俗,但贵派弟子能如君者又有几人?天资不够或者修行不勤,难免偏颇,或是道法不精,或是剑术不强,更有甚者两者皆是平平,如此也比只练世俗武学之人强不了多少!”
邓都尉一番长篇大论,却暗恼了身后柳馨儿。
柳馨儿天资聪慧,性情又是高傲刁蛮,常自以为我玄华派派剑术道法那是天下独步,向来不大瞧得起那些只习练世俗武学的门派,如今听这姓邓的都尉居然指点起自己门派的不足之处来!
柳馨儿忍不住心想:“你们神机营习练的这些刀盾之术虽然合练时有些威力,但我只需御剑立于高空之上,施展飞剑,或者释放法术,顷刻之间便可击败这些天机营的士兵!何况你这剑门关还不是当年我派祖师帮忙才得以修建而成?”
柳馨儿心中不快,只奈何今日要在军营中借宿,有求于人,自是发作不得。
不提柳馨儿生了恼怒之心,单说孙云圣听了邓开山的一番话语,只觉得句句在理,心里寻思自己虽然不太在意门派之中其他人的修炼状况,但也知晓确实有些弟子偏重于习练法术或者剑术的,更有一些弟子只追求剑法动作飘逸潇洒,结果道法剑术皆是平平。
邓开山从未到过玄华派,如果不是武学造诣颇深之人,断然不会有这番见地。
三人和邓开山再军营中巡视了片刻,又一起用了晚饭。
饭后邓都尉让士兵给三人安排的一个军帐中,三人都是江湖儿女,也不避讳,各自打坐运功。
翌日清晨,邓都尉亲送三人到了剑门关外。
临行之时,邓都尉开口道:“由此路往南大约十里之处便是忘川镇,大约百余户人家,三位可以在那里补充些所需之物。前几日有忘川镇村民来报,说是村外河流中有鱼妖为祸,我派了几名士兵到那里查探却无功而返,除妖之事还望三位施以援手才是。”
夏文命,柳馨儿和孙云圣三人应了,同邓都尉拜别之后,便骑马离了剑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