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晚上，寒意阵阵，楚新月穿的厚也没什么，倒是宁亦卿冻得瑟瑟发抖，哼哼唧唧一晚上，搞得楚新月也没睡好。

次日，宁亦卿醒来的时候，楚新月不知去了哪，而曹凌已经做好了早饭，也是鱼肉，依旧没有任何主食。

宁亦卿实在是看不下去。

等他买完馒头回来，正巧碰上回来的楚新月。

曹凌把馒头掰碎，撒在碗里，用鱼汤泡软，混着鱼肉给曹夫人喂着吃，曹夫人的期限怕是快到了，吃了几口，便吃不下去了。

喂完曹夫人后，曹凌大口吃着馒头，泪水打在鱼汤里溅出一个个小小的水花。

饭后，宁亦卿把她拉到院子里，“这谁？”

“曹凌，曹真的儿子。”

“太可怜了，这曹真把他们藏的这么深，你是怎么找到的？”

“七星院。”

一听是七星院，宁亦卿顿时有些慌张，抬起她的胳膊，上下检查，看她有没有受伤，“你拿什么换的？你没事吧？”

楚新月嫌弃的撇了撇嘴，这架势和言承屹有的一凭，“糖葫芦，买了全城的糖葫芦。”

“这么简单的吗？我说为什么我昨天想吃的糖葫芦，都没有买的。”宁亦卿开着玩笑，心里却怀疑她所说的真实性。

别说是宁亦卿，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有人为求一个信息，倾家荡产，有人亡命天涯。反观自己，每次都是，“买一套衣服”“买药”“买果食”之类的，倒像是孝敬某人的。

宁亦卿提议去给他们家买点其他食物还有调料，两人大约是饭点前离去的，一趟回来，就已经快过了饭点。

“曹凌，今天下午的鱼肉肯定好吃。”宁亦卿高兴地冲进屋子，高高的举起手中的东西。

“用不到了。”男孩坐在床边，双目空洞，声音有些嘶哑。

楚新月听出不对劲，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看着曹凌，让她想起了原本的自己，就想是在狂风暴雨中失去最后的庇佑，无助且崩溃。

她走到曹凌面前，把他搂在怀里，他像只小猫一样，低声的抽泣，她心疼的把男孩搂的紧了些，他忍不住大声的哭起来，嘴里不停的喊着些什么。

楚新月和宁亦卿帮忙操办了曹夫人的后事。

她打发宁亦卿把曹凌家收拾一下，然后直接出发。

收拾完后，宁亦卿特地回到曹家的宅子，把那恶霸拎起来恐吓一番，直到恶霸吓得直磕头。

曹凌站在坟前，双目含泪，“我知道你想要曹真留下的东西。”

“曹真？”

“他不配做我爹爹。”

楚新月笑着，揉了揉曹凌毛茸茸的脑袋，触感真的就像只小猫，“是，我是想要那个东西。”

“我们做笔交易，我想要变强，我要报仇。”弱小的身躯止不住的颤抖，拳头紧紧握着，指甲陷入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