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还没等交流完,吕方杰的声音就又从那马车车厢里传来。
“回乡里!顺便去找个医师。”
“老爷,那少爷这边……”
一个家丁壮着胆子轻声问道。
吕方杰气急,“留下几个人,等那个逆子滚回来让他来找我!”
几个家丁对视了一眼,驾驶马车来的那位家丁又上前坐上马车头。
另一个稍微年轻手脚麻利些的家丁坐在旁边,好一会留着吕方杰指使。
哪怕家丁们心里也看不起这个吕家赘婿,但是可不敢表现出来,反而平日里更加尊敬。
剩下的三四个家丁留在山脚,等着自家少爷凯旋归来。
可谁成想……山上十几个家丁,人人都是灰头土脸的走下来。
白驹有些缓慢的被前面的家丁牵着下山,马背之上还驮着衣服已经破破烂烂的吕轻扬。
为首的家丁面如土色,颤颤巍巍的对着山脚这几个等候的家丁说道,
“少……少爷,少爷死了……”
山脚这几个家丁听到这话大惊失色,连忙赶到白驹面前,连鼻息都不需要探了。
吕轻扬太阳穴处的伤口很明显,明显的让几个家丁有些不敢置信,甚至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山脚下几个人中,隐隐为首的那个家丁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少爷死了,这夫人只怕是……
当下也不想说些什么,摆了摆手,示意一群人回吕府。
这些家丁,尤其是从山里下来的家丁,知道自己面对的命运是什么。
一个个脸色发白,如同行尸走肉般向着乡内吕府走去。
跑?
那几个没家没业的家丁在山中就已经跑了,甚至是能狠心抛家弃子,不顾双亲死活,也跑了。
可这些人怎么跑?
真的能狠心到祸及家人吗?
他们会跟着吕轻扬的尸体下山,就已经用自己的行动给出了回答。
因此明知道很可能被吕鸾衣迁怒,也只能无奈回府。
吕府。
吕鸾衣身着火红色轻纱,腰系丝缔,肩披雪白色娑罗云肩,罗袜雪白,脚着红色绣花鞋。
虽是已为人妇,但是岁月仿佛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还如同二八少女一般。
此时坐在上座,手指似是无意的轻轻叩着桌面,发出脆脆声响。
回想着家丁给自己所讲,吕方杰领着吕轻扬,还有那个早些从吕府被赶出去的冯寡妇,二十多个家丁浩浩荡荡的向着南山而去。
没过多久,吕方杰就坐着马车又回来了,还请了一位医师去了他那个私人府邸。
吕鸾衣知道自己那个儿子的性子,也知道冯小软的魂灵是一只能够追踪气味的斑点花猫。
想必又是那个臭小子看不惯他那个老爹沾花惹草,给自己这个做娘的出气呢。
想到这里,吕鸾衣美目微眯,嘴角上扬。
就在这时,厅里进来的家丁,打断了吕鸾衣的思绪。
吕鸾衣瞥了眼脸色苍白,衣服脏乱的家丁,家丁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也不敢开口讲话。
“行了,有什么天大的事儿啊,给你吓成这样?”
见那个家丁还是吞吞吐吐地样子,吕鸾衣不由气道,“怎么了?今天不是和你们老爷进山了吗?这是老爷掉马摔死了?”
家丁微微摇了摇头,这才敢哆嗦的开口道,“是…是少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