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几个兄弟里面,阿琛是最痴情也最长情的。父皇在世的时候都拿他没有办法,何潞雪的想法,简直痴人说梦。”
另一边慕容琛看着苏语凝一脸认真拿着布匹挑来挑去的,自己坐到椅子上拿着茶杯喝着水。“语凝要不我们都拿回去算了,我看都挺好看的。”
话音刚落,只见苏语凝一脸无奈的看向慕容琛道;“哪有你这样的,我要挑的料子是那种透气性好,又不会闷热的那种。”
“你和谦儿都是怕热的,所以料子上自然要甄别一下。”慕容琛点了点头,“那好我陪你一起挑。”将将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苏语凝身边,门口就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
声音很带着一丝平和,还未进门就朝着老板道;“老板,前几日让你给我留的料子还有吗?”慕容琛听到这个声音只是觉得耳熟,也没转头看。到是苏语凝听了出来,一下子转变了气场。
慕容琛这才反应过来,拿起旁边的新款纱料道;“我觉得这个用来给谦儿做小衣不错。”俯身在苏语凝耳边道;“小猫咪亮爪子啦!我看着还挺开心的。”
苏语凝被慕容琛这句话霎时间给逗笑了,这一幕让刚走到门口的何潞雪看个正着。
慕容琛握着苏语凝握拳的手,附身似乎说了些什么,苏语凝面上还染上了一丝红晕。看见这一幕的何潞雪下意识的双拳紧握,眼角的泪水也强忍着不掉下来。
苏语凝当做不认识的何潞雪一般,继续挑选着料子,对着身边慕容琛摇了摇头,“这个纱料我给你做过衣裳的,那个时候你还说呢!一点都不散热不说,还贴在身上热的很呢!”
慕容琛到是眉头一挑,“我们可是走了好几家了,真丝你嫌弃褶皱不好看,这个你又嫌弃它贴身,要不就去那家航丝那里看看,那日你不是还说那里的丝绸更亲肤吗?”
二人旁若无人的交谈让何潞雪看到更是心头百转,手尖的刺痛让自己暂时恢复神志。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到苏语凝温声说道;“谦儿还小,只是小衣没必要那么奢侈,我用普通的蚕丝就好。”
“我现在挑的是你的,眼看天热了挑一些透气轻薄的料子,你穿起来也凉快不是。”慕容琛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柜台上的料子道;“可是这几款我看都也还好啊!”旁边的掌柜的也是附和着慕容琛话连连称是。苏语凝白了一眼慕容琛,转身对着商铺老板道;“我记得之前你们这里有一批,是用本地桑蚕吐的丝做的绸缎可还有?”
“有的有的,夫人您稍等。”话落转身连忙跑去库房了。另一边的何潞雪有些疑惑不解,明明有更好的绸缎为什么要用本地的,虽然本地的桑蚕吐的丝是很软,颜色太过单调了……。
一时之间也是忍不住心口那股子疼痛,隔着桌子看着对面两人拿着布料说着什么,一时之间忍不住开口道;“娘娘,本地的料子颜色太过单一了些,若是出席重大场合,不符合规矩。”苏语凝听罢抬起头,强忍着心口那丝不痛快道;“何姑娘你就这么喜欢插手人家夫妻之事吗?”
慕容琛更是神情冷峻的放下手中的料子,转身对着何潞雪开腔道;“何姑娘据本王了解,大燕那里没有海。”
何潞雪听此神情恍惚,“我说的是事实,明明有更好的,为何不用?制衣局送去的衣服,还不能满足娘娘的喜好吗?凭什么你要决定殿下的喜好?”苏语凝听罢脸色苍白,手也止不住的颤抖,心口狂跳想要说话,却突然咳疾发作。吓得的慕容琛也来不及怼何潞雪的话,连忙从怀里掏出治疗咳疾的药给苏语凝服下。
一边关切的说道;“我都和你说了,制衣局送来什么衣服,只要符合规定我都无所谓的。”
“这布坊什么都有可能引发你的咳疾,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苏语凝靠在椅子上浅浅一笑,“没事的,等看完布匹出去透透气就好了。”一旁的何潞雪看见苏语凝这般道;“娘娘,有些时候你还是要拎的……。”
“何潞雪你给本王闭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你不知道吗?你的父亲为了你,废掉了我南岳大将的命,所以你才得以存活!在这里说本王王妃之时,背着一条无辜人命的你,真的拎的清吗?”
“因为你,我南岳折损了最好的将军,你有什么资格在本王面前如此嚣张跋扈!”何潞雪听到此话,泪流不止道;“如果殿下可以喜欢我,他就不会死!”
“再者,只不过是牺牲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命罢了,比起我来那些都不算什么?如果不是殿下他也不会死!”
“不过是为主尽忠罢了!有什么错?那是他自己愿意的!”苏语凝简直要被这三观惊呆了,别说是她,就连慕容琛都觉得自己当日实在是力道用的太轻了!居然让这样一个女子去侮辱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
苏语凝吃过药后面色恢复了不少,握着慕容琛的手温声说道;“不要与她争执了,我们拿着布匹就走吧!要不然该扰了老板生意了。”慕容琛见此点了点头,“我让白鹿拿着,我先带你回去。”
慕容琛拦腰抱起苏语凝准备离开时,何潞雪却先一步挡在门口,双手张开挡在门口,泪流不止道;“殿下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能陪在你身边!”
此刻的苏语凝靠在慕容琛的肩膀上,迷糊间想要开口说话却浑身无力,只感觉自己被放在刚才坐的椅子上后,听到了一阵打斗声。
从库房回来的老板更是抱着货物,瑟瑟发抖的躲在柜台下面。
何潞雪面色苍白,唇边还挂着血丝。慕容琛则拿起随身的帕子仔细的擦着手,一边说道;“本王只是不打心爱的女子,可没说不打女人。”
“何家姑娘本事确实大,三成功力的夺命追魂还能让你父亲取出来,也是高手了。”
何潞雪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疼痛不已,仿佛比上次更疼一般。慕容琛眼神里勾起一丝杀意,“上回本王手下留情,让无辜人遭罪,这一次不会了!”
“何姑娘,你要好好感受这无感尽失,一到夜晚浑身骨头疼到睡不着觉的滋味!”说完转身从怀里掏出两个银锭子放在柜台上,抱起因为药效昏睡过去的苏语凝后,即将离开时头也没回的对着何潞雪道;“何姑娘,管好你自己的事。”
宫里头的慕容锦和慕容启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是感叹晦气。慕容锦更是气愤,“人家小两口的事情,她管那个干什么?”
慕容启拿着茶杯的手紧握道;“三成功力或许还有取针的机会,可是这一次,阿琛可没留情。”
“大街上那么多人看着,阿琛把苏语凝抱出来,这下子,魏家和何家的婚事怕是……。”
身受双重打击的何潞雪被侍卫带回馆驿时,所有大夫均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能无力。本就有些站不稳的何铭泽听到这话,一时间昏厥过去。
馆驿房顶上赵瑞看见这一幕,不禁有些嘲讽,“慕容琛,你下手可是够狠的。”
“这何潞雪这般折腾,能活上几年已是奇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