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说话间,又有两匹马一左一右从街头和街尾奔驰而来。
左边一匹黄骠马,马上人黄衣黄裤,蜡黄色的脸皮,马上挂定了一杆双头短枪,赶上前来。
右边是一匹青色逍遥马,马上人一身青衣,长得像个书生,做的也是书生的打扮,腰上拴着一对判官笔,也是跨马来到。
只听得这青衣人一来便笑道:“四弟五弟,还未到来,我就算的准你二人必先到,故此晚来会儿,让你们先吵个痛快。”
那黑大汉叱了一声:“徐老三,你别仗着年岁大一点就四弟五弟的叫,论本事你可差着。”
“好了,都别吵了,总掌柜的还没来,咱们谁也没说话的份。”那黄衣人一句话就打断了争论。
“二哥,掌柜的早教兄弟们把守着四周,这镇子都让咱们封了,这到底是要拿什么人啊?”
“少说话,这次的事不简单,不到时候莫问。”
傅生没动,这些事情,这些人,尽管气氛这么紧张,可是傅生知道,这还不到他动的时候,不论怎么样,他都需要坚持住。
一阵鸾铃声响,冬天原本就是属于白色的季节,白色的雪,白色的街,白色的房顶,还有白色的马,白衣胜雪的女人。
白大掌柜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骑着马,缓缓的从镇外走到镇里,从街头走到巷尾,从寨子走到这里。
一匹白色的马,马蹄声很轻,踩在雪上,就没有什么声音,只有马脖子上的鸾铃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这样的一匹马,载着这样的一个女人,在这临近漠北的地方,是最美的一道风景。
这里的人都知道白大掌柜的美,尤其是男人,他们更懂得欣赏女人的美,然而也就是他们也更了解,这个女人是有多么的碰不得。
毕竟整个漠北,论势力,谁也大不过漠北五马堂,论实力,一轮弯月,白衣染血的名号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喊出来的。
就这样的一个女人,身着白衣,骑着白马,带着自己全部的手下,来到青楼,来干什么呢?
白大掌柜的没下马,就在青楼的门前喊话。
”姓萧的,萧空空,你赶紧的给老娘我出来,在你眼里,我白凤仙还不如这里面的小娘皮吗?“这一嗓子出来,后面的这几位跟炸了锅似的,自己家的大姐什么时候跟了外人好上了,自己都不知道,震惊的无以复加。
青楼上二楼的窗户打开了,一个青年男子探出来半个身子,看着下面集结的一帮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凤仙,你何必再来找我,我们并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我离开了就离开了,你又何苦呢?”
“我喜欢你,不管是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我都喜欢你,谁让我看你第一眼就被迷上了。”
“凤仙,咱们不过是萍水相逢,说了两三句话而已,你又何必纠缠着不放呢?”
“我知道咱们什么都没有过,这不是我来了吗?你让楼里那帮老的小的都出来,我去了不就都有了吗?”
“掌柜的,不可啊!”后面的那四人统统的翻身下马,噗通噗通的全跪下了,一齐喊道。
“我自己的事,又不是帮里的事情,你们用不着管我。”
“可是,就算是您要结婚,就算咱们不讲那么多礼数,那也得回帮里拜堂啊,在这里不合适啊。”那黄衣人老二说道。
“萧空空,我跟你说,你就跟我回去吧,到时候,你就是漠北五马帮的帮主,咱们一起过日子,好不好?”
“凤仙,咱们不是一路上的人,我早就说过,我是自由的,我可以没有酒,可以没有女人,但是不能没有自由。你走吧,我不属于任何人。”那青年啪的一声把窗子关住了。
那白凤仙沉默了许久。
傅生在一旁看着,从头到尾一直都沉默着,就在这一刻,在那青年说完话之后,忽然笑了。
白凤仙一转头,从自己马背上抽出一柄弯刀,唰的一声,弯刀脱手而出,就扎在傅生面前的土地上。
“你笑什么?很好笑吗?是不是没见过这么这么上赶的女人啊?”
“不是,我只是喜欢,喜欢这种自由,你敢爱,他敢走,为了自己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