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救?”
“嗯,我原本打算,婚后你真要是敢打我,我就与你和离。我也知道,我若是与你和离,娘家也不会要我的。我就想着,学些医术,好歹是一门手艺。人在绝望之下的替力是无穷的,那阵子在我废寝忘食之下,还真学进去了。大概我确实有针炙的天赋吧,不过两个时上的时间,就掌握了人体穴位,半个月时间,就掌握了针炙要领。只是我屋里的丫头可就惨了,都让我练过手。”
又半真半假地道,“当初你得的石淋之症,我是真不敢下手的。但宏雅大师再三保证,让我死马当作活马医,还说我福泽深厚,遇难成祥,有佛祖保佑呢。”为了自圆其说,这货便把青丝的话全往自己脸上贴。然后又五分真五分假地述说了与宏雅大师从认识再到狼狈为奸的经过。
林霜天生就是个阴谋家,顾拂云也觉得自己天生就是个说谎高手,一番自圆其说下来,越发觉得还真有那么回事。
说到最后,楚锐却冷不丁地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
响亮的巴掌让顾拂云懵了,不可置信地道:“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干嘛打自己?”
楚锐一把抱住顾拂云,那力道无穷大,顾拂云被勒得差点喘不过气来,拼命地挣扎道:“轻点,宝宝都在抗议了。”
楚锐赶紧放开她,去摸她的肚子,紧张地道:“没弄疼你吗?”
“还好,没事。倒是你,发什么神经呢?”
楚锐又一把抱住她,没有解释,就那么紧紧地抱着顾拂云,最后又开始疯狂地吻她。
顾拂云被他弄懵了,但见男人不停地吻她,并不停在她耳边说着“对不起”之类的话。
到最后,居然像个小孩子般哭了起来,并还不停地向她保证:“我以后再也不怀疑你了,我会对你好的,以赎上辈子的罪孽。”
顾拂云被弄得莫名其妙,不过看他如此自责愧疚,也松了口气,只要他不再怀疑就好了。于是非常大度地拍了他的肩膀,温柔地道:“没事,咱们是夫妻嘛,夫妻间本就该袒呈相待。只是我会医术的事,听起来确实匪夷所思,你会怀疑也情有可原。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呢,更遑论你?不过你可不能到处宣扬。医术只是自保的手段,我可不想弄得人尽皆知,到时候给自己惹麻烦。”
这么一耽搁,时间已经不早了,楚锐既然在家,就得向长辈问安。于是二人穿戴妥当,便去了延寿堂,向老夫人请安。
大清早的能见到宝贝大孙子,楚老夫人自是高兴,难免要问上一番。
楚锐道:“昨晚太子殿下召见,在东宫留到很晚才回来,殿下体恤,让我今儿不必去衙门。”
楚老夫人道:“太子殿下是储君,能得储君信重,那是好事。只是你是武将,又领着要紧差事,皇上春秋鼎盛,其中尺度,大郎可得自行把握。”
顾拂云吓了一跳,赶紧看向楚锐。
楚锐也神色不变,只是恭敬地道:“多谢祖母提点,孙儿知道该怎么做。”
楚老夫人又道:“如今你也历练出来了,差事也办得不错,又颇得圣上信任,孙媳妇也有了身子,祖母也就放心了。祖母决定,不日上书朝廷,让你正式继承国公爵位。”然后对顾拂云笑道,“到那时,大郎媳妇就是最年轻的国公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