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锐便道:“估计那赵四有隐疾,或有不为人知的一面,所以不能入仕,也无法入仕。”
“怎么可能?人家长得那样好看……”忽然腰间传来一股大力,在顾拂云的惊呼声中,整个身子被男人打横打抱,丢到软榻上。来不及声讨,男人的身子已压了下来,双唇被吻住。
……过了很多,顾拂云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这男人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翌日,楚锐按着时间被叫起,但顾拂云恨他昨晚对自己太凶狠,便赌气不肯起来服侍他。
楚锐也知道昨晚他太猛浪了,也不好意思让她服侍自己上朝。在丫鬟的服侍下出了门。
楚锐走后,本来还想睡觉的顾拂云也一时间睡不着了,便也起了床。
起床后,带领丫鬟们在院子里把减脂操,和塑体操各做了一遍,重新沐浴更衣,梳妆打扮一番,又是光彩照人雍容华贵的当家主母形象。
按着往日的规矩,吃完早饭,就得去老太太处请安,然后回到挽月堂打理家务。
顾拂云正准备出发,已嫁人并领了门房和针线房事务的书情面色凝重地进来,对顾拂云道:“少夫人,昨儿酉时初,四太太身边的秦嬷嬷去柴房见了纪妈妈。”
顾拂云问:“都说了些什么?”秦嬷嬷和纪妈妈都是田氏前不久从外头带回来的。书情又道:“把纪妈妈骂了一顿,说她不知死活,敢狐假虎威,置四太太于不义之地,四太太对咱们恩重如山,你也做得出这种事。到底还要不要你孙儿性命了?秦嬷嬷这话听着无懈可击,但奴婢总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尽。四太太领回来的这两个婆子,都有些不对尽。”
田氏之前的陪嫁心腹全让楚老夫人换了一遍,这新买的婆子还查过户籍档案,确实是奴才身份。原来的主家犯了事,她们被重新发卖,便被田氏买了下来。
顾拂云又想起宁国公主说过的话,田氏与林霜搭上线。
想着林霜的本事,又想到田氏这么快就在府里翻身,该不会是林霜给她出的主意吧?
只是,田氏一个内宅妇人,怎会与林霜那种一百个心眼的人勾结到一起?
顾拂云心中存了疑,自然要想办毳开纪妈妈的嘴。
只是纪妈妈倒是招得快,几板子下去,就什么都招了。原来她孙子病重,急需用钱医治,便借田氏的名义,向库房支取物品偷拿去外头典当卖掉。因为向库房支取的次数过多,库房李有根家的便起了疑,不肯再给她。她心中窝火,便在田氏面前进馋言。田氏便认为是顾拂云故意卡她的脖子,又在纪妈妈的挑唆下,当着老夫人的面在客人面前故意捅出此事,就是为了给顾拂云没脸。
现在一切真相大白,纪妈妈自知没了活路,只求主子不要迁怒她孙儿,她愿意领死。
田氏听得差点晕阙,然后跪在老太太面前忏悔:“媳妇愚蠢,竟让刁奴利用,差点误会了大郎媳妇,媳妇有罪,求老夫人宽恕。”
楚老夫人板着脸把田氏狠狠训斥了一番,并下令杖毙纪妈妈。
顾拂云却对楚老夫人道:“祖母息怒,这种刁奴,打死也不为过。只是最近媳妇庄子上正缺人手,这婆子生得五大三粗,想必是有一身力气的,不如送去庄子里做苦力。推磨拉柴,搬石修路,也是好的。”
楚老夫人颇为喜欢顾拂云,无有不应,道:“只要你不觉得太便宜了这老货便是。”
顾拂云见田氏神色不变,反倒是她身后的秦嬷嬷脸色微变,心中微动,事后让莹玉盯梢秦嬷嬷。
至于纪妈妈,当然不是送往乡下做苦力,而是被顾拂云交给了百合。
百合是顾拂云的陪嫁之一,嫁给了外院四大侍卫统领之一的彭刚。
彭刚是个刑讯高手。
下午申时左右,百合进来向顾拂云禀报:“……那婆子还真是嘴硬,刚开始死活不肯招。后来经不过酷刑,竟然还讲起了条件。这婆子要彭刚保证她孙儿安全,并要见到她孙儿,否则她宁死不招。为怕耽误少夫人大事,彭刚只得派人去把纪婆子的孙儿弄了来。那小子大概十五六岁,是个哑巴。看到孙儿,那婆子这才招了。”
这纪婆子居然是东宫侧妃林雪的人,林雪给了她一千两金子,并以她孙子为要胁,让她乔装进国公府,成为田氏身边人,然后恃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