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没歪也把她吓了一跳。
叶溯朝缩在桌下,出奇意外的是她养的猫没睡,又大又圆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仿佛随时准备扑向她。
但凡你是个白的……
她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溯朝是怎么做到傍晚你睡觉时不踩到你的……”
事实上,叶溯朝不仅踩到过,还脸上挂彩了。
她拽了拽叶溯朝的领子,试图把她晃醒,但不知是抱着猫睡得太香还是累的睡死,非但没用叶溯朝和桑椹还像夏日驱虫那般对她。
“……”
你故意的吧?
就在她的手碰到叶溯朝的脖子前与桑椹的爪子即将相撞时叶溯朝醒了。
她迷迷糊糊带着还没收的桑椹从那边钻出,而她一手撞到了案上!
叶溯朝并未在意断了一边腿的案子,她很好奇为什么陈留垢要跪倒在地抓着一只手颤抖:“陈姑姑,你还好吗?”
“我,非常好!”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很乖的看着她,她道:“我是来汇报事情的小兔崽子……”
那四个字她咬的很轻,以至于正在打哈欠的叶溯朝压根没听清。
“什么?”
“一只鸡被笑吐宰了。”
“那可真惨?”叶溯朝摸着桑椹的毛道。
“惨?作为过来人,我警告你不要留长指甲!”她咬牙切齿竖起受伤的那只手。
小兔崽子似懂非懂又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二人捡起散落在地的文案,叶溯朝抢先捡起了那些画,陈留垢见二十二在最到面还是谈道:“二十二和二十三不像,你比叶凫枭更和她像姐妹。”
“对呀,我是她生的!”
“对啊,话说叶鸟头是谁?”
“叶凫枭。”她有些得意于与二十二像,但反应过来后有些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后陈留垢。
“嗯……我那天很困你知道吗……?”叶溯朝倚在一旁,抿嘴回道。
她最终还是没继续解释,反正不能自圆其说了。
“你可以改成‘凫枭’的。”
“野鸭和鸟,一大一小而已,区别不大,而且都会飞。”叶溯朝满不在乎:“你看,我睡着了还那么严谨。”
“你脸色不大好,想打我一顿?其实你更适合做帝师或国师。”
“我知道她是我长辈,可我讨厌她。她想让我死,她不喜欢前君的孩子,我和菀笙是遗孤,我们活着一天二十三就可能被取代,所以她千方百计就是为了让我们消失。”
“你我都活在深宫,您比我大那么多应该也知道有多残酷。亲人从来就是子虚乌有。”
陈留垢没有说话,她虽不是帝师,可的确是这料子。生于皎晔,长于间娉,见过很多次叶溯朝,却从未搭上过话。
“对。”
出人意料的是陈留垢赞同了。
本来已经准备好这个月吵第三次架的叶溯朝懵了:“什……?”
“我说,你讲得对。”陈留垢把纸卷起来敲了一下她的头:“虽然说我不如你,但换谁都会如此。”
“是是,我是挺想揍你一顿。但我手还疼着——怨点呢,会扎小人,诅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