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垢拍拍御清,生怕她呛到。叶溯朝吩咐道:“一个备水沐浴一个去熬点粥……”
她们忙不迭去准备,而待她们走后御清又断断续续道:“我……我真的没有,没有动手杀她……”
叶溯朝也不相信,她像御清这么大的时候也只有过此等想法,还是为了自保。
“我相信你,那你知道为什么浦珠要这么说吗?”
她用布腕甲擦擦御清耐心询问着。
“浦珠姐姐赶来的时候,我手里拿着带血的刀。但那不是连煞的!是另一个人的……应该是个健壮的女子。”
“而且……而且我刚给贤姐姐烧完,我感觉刮冷风,我以为是贤姐,结果那个人直接奔向我身后的连煞!连煞手里的刀也掉了。”
“最后,连煞躲过了几刀,却莫名的倒地,吐血而亡。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然后浦珠姐姐封闭那所屋子。我们,回来了……”
“可我真的好怕。我不想回来,因为连煞死不瞑目啊。真的好怪,分明处于喧闹中,外面纸醉金迷温柔乡,可我却好像与世隔绝。我到了牧宁,可我知道贤姐来了,我想去找她。我很困,也很累,无意识回去。”
叶溯朝询问:“真的是一个女人吗?多高?”
“比你高点吧,但可能没那个编草蚂蚱的哥哥高。”
“看到长什么样子了吗?”
“……那眼睛看起来就很阴险狡诈,而且消失的很快。就好像知道浦珠姐姐立马就会来。”
“那连煞应当很惊诧吧。”叶溯朝心道:“没事,不怪你。姐姐会派人去处理,然后找易贤,好吗?”
御清无比认真的点点头擦擦眼泪:“我先沐浴,然后吃饭,去找我的弟弟妹妹们玩。”
“不必担心,好好歇息。以后去找家人们玩。你的兄弟姐妹们的确很想你。”陈留垢为她倒了一杯清水,另一个姑姑端来一碗羮和一盘鸡蛋与水果:“加了点姑娘最爱的羊肉!不能啥也不吃不是?明儿个再给你做碗枣泥冻,今天先吃点话梅开个胃口。”
叶溯朝打算把鱼钩收起来了,因为这条鱼虽然废了,但作为鱼饵可以引来更大的鱼啊。
“姐,今天收到了好多的折子。似乎比之前的好了很多。”叶菀笙夹起肉汤中鸡蛋一口咬下,像只魇足的猫一般眯眯眼。
“加强点控制,自然就好了点。”叶溯朝又递给氹弥一条发带:“氹弥都要给你编完了你一碗肉还没吃完。”
“哎呀……氹弥哥吃的快。”叶菀笙吃完鸡蛋又摸摸氹弥编的辫子:“大小不一啊氹弥哥?!”
“谁叫你一直乱动?”氹弥又拆开,这次是绕在手上玩。叶菀笙又埋怨:“都卷了……”
氹弥仿佛有了新灵感,在叶溯朝低头倒茶吃完两个鸡蛋的功夫就给叶菀笙编好了头发。
“好漂亮!”叶溯朝由衷赞叹道。又递去几根发带。
“好姐姐!”叶菀笙夸赞道,但随即又被氹弥扯了一下辫子:“你快点吃,都要凉透了。”
“就是,磨磨蹭蹭的。”叶溯朝将桂花糕放下,氹弥又嘱咐道:“姐姐多吃些鸡蛋吧,对伤口好。”
其实叶溯朝颞颥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叶菀笙给叶溯朝配了些药,挺苦——但良药苦口,且叶菀笙又不会这样报复。所以她偶尔喝一口。
但白尘刚开始来汇报也只是斗胆一问,这几天办事仿佛拼了许多,甚至隐约能看到黑眼圈。叶溯朝有些啼笑皆非。
“所以你们不吃鸡蛋?我还以为是我做的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