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桥上,周围的客栈,茶馆里人满为患,热闹得余长岁忍不住往人多的地方跑。
还没化成人形的时候她就喜欢热闹,老往人多的地方跑。
更别提化成人形后的她了。
华丽的船舱慢慢驶出,甲板上各色的美人跳着舞,扭着小细腰。
引得余长岁一双眸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好似粘在了上面一样。
余长岁这人打小就有个毛病,看到美人走不动道。
湘湘看了一会儿,转过头想和自家小姐吐槽。
结果发现自家小姐看的目不暇接,根本挪不开视线。
湘湘沉默了,小姐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余长岁看的起劲儿,忘了身边还有一个人,于是完全忘记了形象。
她伸出肉手擦了擦不存在的口水,她怕自己流口水出丑。
湘湘看到自家小姐的举动,欲言又止,最终化为了叹息。
拥挤的人潮开始骚动,不少人议论纷纷了起来。
“你们看那不是陈二少吗?”
“他怎么来了?”
“他不是被美人拒绝后,伤心欲绝的在借酒烧愁吗?”
陈汀镜抱着酒坛,一身蓝色华贵锦袍,领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微微松开了些,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
他站在桥上,迎着风,墨色的发被吹得微微飞起,拂过俊秀的玉面,张扬的眉眼。
白皙的双颊泛红,漂亮的杏眼醉意涟涟,紧紧的盯着河边的一道身影。
良久,他大喊道,“河边的那个美人,我要娶你做娘子!”
少年的声音嘹亮清朗,喊出的话让人尴尬抠脚。
起码余长岁是这么想的。
余长岁摇头,不知道是哪家姑娘这么倒霉,被当街喊话。
不少豆蔻年华的少女听到陈汀镜的喊话红了脸。
说实话除开陈汀镜见一个表白一个的缺点,这人真没什么不好的,长的好看,不逛青楼,到现在一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就嫁给他好像也挺好的。
见自己想娶回家的美人不理会自己,陈汀镜急了,他攀上了石桥的护栏。
不少人看到他的举动吓得去拉他,想把他拉下来。
毕竟这可是当朝将军的儿子啊,要是出了事,问责他们这些老百姓怎么办?
余长岁不知道从哪儿摸来了一把瓜子,边磕边问湘湘,“这少年是谁啊,挺勇啊,我怎么没见过他?”
真不是余长岁装傻,实在是这个身份太佛了,除了练舞跳舞其他状态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